许戈思索片刻,仍是摇头道:“可是即使如此,也只能说明他们夫妻关系已经破裂,并不像苏雅琴表露出来的那样余情未了。但她很早就带着女儿回了老家,应该无从得知高瑞森和蒋晓曼的约会安排,更别谈对焰火棒动手脚了。一个对在得知丈夫死讯后还有心思喷香水打扮的女人,只能说明她对丈夫冷漠无情,并不能代表她就是杀害丈夫的凶手啊!”
傅斯瑰微笑道:“也就是说,你目前仍怀疑蒋晓曼。”
许戈点头:“从我们掌握的线索来说,蒋晓曼仍是第一嫌疑人。”
“确实如此。”傅斯瑰没有试图去说服他,“我们应该去确认苏雅琴的不在场证明,如果她真的一直待在老家,且对高瑞森和蒋晓曼的约会毫不知情的话,我们就可以排除她的嫌疑——她只是一位对丈夫之死十分冷漠的受害人家属罢了。”
“我会安排江巍去做的。”
他们并肩走出接待室,只见黑暗散去,天空微微露出晨曦,这惊心动魄的一夜已经过去了。
许戈疲倦地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是六点十分,傅教授,我们还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休息,九点要开案情分析会。”
傅斯瑰点了点头,精神高度集中地熬了一整夜,此刻她的脑袋已经开始发晕,这是即将罢工的警告。
走回办公室的路上,许戈几乎一直在打哈欠,瞌睡传染得极为迅速,这短短一段路走下来,傅斯瑰几乎快要睁不开眼睛了。
大办公室里静悄悄的,许戈几乎是倒在椅子上,头一歪,几乎是眨眼间,轻微的鼾声便响起了。
傅斯瑰望着他的睡颜抿嘴一笑,伸手往他的脑后塞了一个软枕。
不知为何,她被无数繁杂心绪堆满的心灵,在这一刻得到了久违的放松。
她趴在并不舒适的办公桌上,就这么安然地睡着了。
……
早上九点,除了家住外省还没赶过来的队员以外,刑侦支队全员到齐,召开了新年第一次案情分析会。
法医主任潘文一直在揉眼睛,揉一下打一个哈欠,他凌晨接到电话赶过来,忙了整整一个通宵,此刻正在嘀嘀咕咕:“不好,大年初一就有大案,不是个好兆头啊!这一年估计又忙不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