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尧并不参与他们的讨论,高高在上,旁边正坐着他只求长生的那个弟子。
这种事不该惊动甄尧这样的存在的,但是此次表现出的如此神威,也就只有甄尧之前代价巨大的牺牲曾经引出来过,没有大人物坐镇,他们甚至没法坐在一起讨论。
这次涉及的枢纽并没有让所有仙长势力都受到重创,并且从总量的角度来说,也还称不上什么全球性的灾难,大多数人并没有做出改变的计划。
“这不是城墙不城墙的问题,我们一直相互斗争博弈,互不相让,此事还不足以证明,我们已经完全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出去了吗?我们偏科太严重了,再继续下去,等大势已去,我们只会像之前的大姓一样只能隐姓埋名。我们现在甚至没有掌握完整的微型产业链!”
甄尧被叫来主持的目的非常简单,调停。
然而由于喊出调停的势力之前就已有颓势,由他们提出调停显然有反效果。
“怎么样,你觉得他们会有什么结果?”
甄尧不关心他们的诉求,只是偏身与自己的弟子相问。
这是考核。由于一门心思扎在长生上,看破表象,不沾因果,正是他自保的学习内容之一。
“这次的问题只是偶然而已。他们既然敢互相揪着不放,自然是早就预见自己的结局,却毫不在乎。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弟子的答案并不符合,但也算有在分析。
“作为不沾因果的长生者,你得在想法上立于他们之外。你这样,岂不是还是一不小心落入他们的立场之中了?”
这弟子当然知道自己回答的不是甄尧期待的答案。他知道甄尧想要他如何回答,但他并不打算按照其期望来回答问题。
“他们之所以进攻性防守,各种打打杀杀,无非是因为进攻比防御简单太多了。想要止住这追求战斗力的风尚,首先就得重塑平衡。否则,不论如何努力都是空谈。”
甄垚是完全没有预料到如今,分明已经被完全逼上绝路之人,最后居然还是依靠献祭活了下来。
“我见过的有天赋的人很多,登峰造极的也不少,你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如果没有半路夭折,我看你大概率有机会引领下一个时代。”
他并不在乎甄垚如何评价他。现在的他完全被另外的事吸引注意力,有心一劳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