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士见真的有本地人将过所随身携带,自己这招儿没为难住她,不由得拧了眉毛,眼睛似是要将过所盯出个窟窿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诶呦,这不是白孺人吗?这两天都没见着您,这是蝗灾一事终于尘埃落定,能在家歇歇了吧?”负责看守城门的伍长听到手下汇报就赶快过来了,但面上还是要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报将军,标下正在查验入城者身份。”那个军士立身正色道。
“查你娘的查!你这是在给老子上眼药吗?你能不知道她是谁?
谁他娘的跟老子说,要是当初也有白孺人这样的聪明人、大善人,你爹娘和弟弟就不用死了?”
“报将军,标下是说过那样的话,可是,是……是标下瞎了眼了!”
“去你娘的!”伍长一听他这话说出来,一脚就踢了上去,将那个军士踢出去近一丈外,可见真是用了全力了。
“黄叔叔!”白铁英高声喊道,“您这是何苦?”
黄伍长一听白铁英对他的称呼,知道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立刻道:“得你叫我一声叔叔,那我也托大,还叫你一声铁英。
铁英啊!这事儿怪我,没能管好手下,在这当口给你添堵了。你放心,我一定叫他以后都不得出现在你面前。”
“黄叔叔,真不是什么大事儿,再说查验身份这件事本来就是应当的。不过……”
“铁英有话不妨直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定然没有二话。”
“黄叔叔,还是先让人看看这位叔叔吧!您也是,要是真了解我,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呢?这要是踢坏了,耽误值守不说,还得求医问药的。”
“嗨,都是皮糙肉厚的,顶多躺几天,不算大事儿。你们俩,去吧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给我弄回去!”黄伍长回头对身后站岗的两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