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就指望舅舅回来帮我了!”白铁英笑着答应,但两行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诶诶,你看你,哭啥?铁熊,诶呦,你这咋也哭上了?整得我也想哭了!”魏春生一把将白铁熊搂了过来,用袖子小心地给他擦了眼泪,笑着说道:
“行了啊,咱们话都说开了,你们不怪舅舅自私就好!舅舅呢,虽然没能再见到你娘,但见着你们了,心里也就不用那么牵挂了,等着我啊,说不准明年春天就回来了呢!”
我也不跟你们客气,今天晚上再留一晚,明天早上我就走了,要不时间长了,我怕路上做的标记就都没了。”
“您在路上做了标记?”
“是啊,我这人呐,惜命!知道有人带着也不一定安全,就多做了几手准备。再说秋天山里的猛兽也厉害,我就想着,万一碰上了,带路的要是没了,至少我还能回去不是?”
“舅舅,您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了个想法。”
“啥想法啊?”
“之前也跟您提了一嘴,我这边认识一位戍边的将军,所以知道有人借着跑山的时候私运东西,就通知了他。我是想……如果您能带着大煜的军士断了这条路呢?”
“啥?”
“据您所知,澜国人买大煜人当‘驼羊‘这事儿有多久了?”
见白铁英没直接回答,魏春生也没着急问,想了想后道:“应该至少有四五十年了,我认识一个澜国人,他说他爷爷也是大煜人。
你也知道,我们过来一趟要走一个多月,甚至两个月,山里可不是那么好走的。虽然每年过来的人挺多,但回不去,或者回去了后,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死掉的人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