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到前台，他就看见两个同样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人，带着那个白头发大爷正往小黑屋的方向走。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张二狗颤颤巍巍的走到前台，还没等他开口，前台那个女人头也不抬就问，“充多少？”

“我……我没钱，借贷……“

他颤抖着声音说出几个字。

“起步5万！”

女人语气冰冷。

“5万？”

张二狗刚想说什么，女人忽然抬头，目光阴鸷，吓得他不敢再说什么，赶紧说道，“我充5万。”

“好，你把这张表填一下，顺便按下手印。”

女人拿出一张单子递给他，又去忙别的。

张二狗按照女人说的全部写好，最后在上面按下一个手指印。

做完这一切，女人拿起单子看了一眼，又说了一句让张二狗心里凉半截的话，

“月利率百分之三，还不上的话，自然会有人找到你家，至于后果，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百分之三？

一万块钱一个月300。

5万的利息就是1500。

这么多，他怎么还得起？

这一刻，张二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神空洞，脚步虚浮，他机械的挪动着双腿，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更不知道回家该怎么跟父母说起这件事。

他心如刀绞，却又无法逃避。

走出理发店，他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游荡，像一个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孩子，满脸绝望。

双手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似乎这样才能让他感到一丝疼痛，从而减轻内心的痛苦。

走到路边一个长椅前坐下。

他低下头，用双手捂住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了希望。

看着身后的那条河，张二狗忽然闪出一个念头。

从这里跳下去是不是就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