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巨大而沉重的弩箭,从大型舰载床弩中呼啸而出。有的弩箭射偏,飞向空旷的海面,最终射空坠入海里,溅起巨大的水花;有的弩箭则准确地射到了对方的船上。当弩箭击中木板厚实的部位时,便直接插入其中,牢牢地钉在了船上。而若是射中了木板较薄的地方,瞬间木屑横飞,弩箭强大的冲击力在船体上直接撕开一个巨大的洞口。更有一些运气不佳的士兵,不幸被弩箭射中,整个人瞬间被撕裂开来,场面极其惨烈,鲜血染红了大片的船板。
随着战斗的不断升级,双方所有的海军力量都被尽数派遣出来,投入到这场激烈的海战之中。一时间,北方的大海上硝烟弥漫,喊杀声、碰撞声、船只破碎声交织在一起,混乱一片。双方的海军并非初次交锋,此前已经多次战斗,且每每都是势均力敌,难分胜负。所以这一次,战况也依然胶着,双方谁也无法轻易占据上风,谁也奈何不了谁。
突然之间,杨烈手下的海军将领无意间瞥见自己的军营方向有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心中大惊,瞬间意识到事情不妙。他深知此刻军营恐遭变故,急切地想要回军援救。然而,此时双方的船只已然紧密地搅缠在了一起,根本无法顺利撤退。
就在这场海战刚刚打响的时候,影流城的东大门缓缓敞开。八万战士鱼贯而出,每五个人扛着一艘小木船,步伐匆匆地跑出了影流城,直奔北方大河河边而去。到达河边后,他们迅速将小木船放入湍急的河水中。五名士兵登上一艘小船,开始在北方大河之上做出向杨烈军营进攻的态势。所有的士兵都奋力擂鼓,高声呐喊,其声震天,仿佛要将天空都震破。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这些士兵仅仅在那儿擂鼓呐喊,始终徘徊于远离杨烈军营的方位,恰好处在弓箭射击难以企及之处,于河面上划着船只来来回回地游荡,却毫无直接进攻的迹象。
杨烈军营中的大将军见此情形,深知局势紧迫,不敢有丝毫懈怠,当即果断地集结军队,准备全力抵御可能到来的攻击。只见杨烈的军营中,一队又一队的士兵迅速集结完毕,步伐整齐而坚定地朝着北方大河的东沿岸挺进。不多时,杨烈的军队便已成群结队地集结在了河边。不过,他们与河水之间仍保持着一段距离,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布局。
在军队的最前方,是那些身强力壮、手持大盾的士兵,他们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为身后的战友提供着坚实的防御。紧挨着大盾兵的是一排排长枪兵,他们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随时准备刺向胆敢进犯的敌人。而在队伍的最后方,则是训练有素的弓兵,他们目光炯炯,全神贯注,时刻防备着许权的军队强渡北方大河展开进攻。
由于杨烈的军营紧邻北方大河,军营与河水之间的这一部分区域相对狭窄,难以容纳过多的军队展开部署。因此,大部分的军队仍然留在军营之中,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而此时,杨烈军营中的大将军已然登上了大营最西边的高台,亲自进行指挥。他身姿挺拔,目光坚定,眼神扫过台下整齐排列的军队,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豪迈之感。各偏将军也都坚守在自己所率领的部队当中,有条不紊地进行指挥,他们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激励着士兵们的士气。
大将军站在高台上,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许权的军队。只见那些士兵们划着小船,在北方大河的河面上来回游荡,而且远远地躲在己方弓箭的射击范围之外。看到这般情形,这名大将军心中已然有了一番思量。这种看似装模作样的态势,这种明显的佯攻之姿,大致逃不过两种可能。其一,这或许是在为真正的部队打掩护,意味着在不为人知的角落,还另有部队正准备进行偷袭,妄图给我方的军队来个出其不意。其二,这可能是一种疲敌扰敌的策略,敌人通过佯攻来消耗我方的精力和士气,让我方士兵在长时间的紧张戒备中逐渐疲惫,然后趁我方稍有松懈之时,突然发动袭击,打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大将军当机立断,立刻传下命令,增派更多的斥候前去巡逻。他深知,无论敌人佯攻的目的究竟为何,当下最为关键的是要谨防敌人的偷袭。而在这种形势下,增派斥候无疑是最为有效的手段。只有让斥候遍布各个可能被敌人利用的角落,才能提前发现敌人的蛛丝马迹,为军队争取到宝贵的应对时间。
杨烈手下的大将军威风凛凛地站在高台上,以其大宗师的超凡实力,目力惊人,远远便能清晰地看到影流城的东门。彼时,风悄然静止,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突然,两个神秘物件出现在了影流城东门外。杨烈手下的大将军目光一凝,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瞬间意识到局势即将发生重大变化。他毫不犹豫,立刻下达命令,让己方迅速开始进行准备。原本在河边集结的军队,闻令而动,迅速分散开来,转眼间便形成了一个又一个错落有致的散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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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影流城的东门处,一辆又一辆的投石车和巨型床弩被缓缓推出。与此同时,杨烈的军营当中也不甘示弱,同样一辆又一辆的投石车和巨型床弩被有序地推出,严阵以待。然而,让杨烈手下大将军深感意外的是,从影流城东门被推出的床弩和投石机的分布密度并非如他所料那般密集。虽说数量众多,但相较于正常攻城拔寨所需的规模而言,仍显得有些稀少,每隔几十米才有一个投石车的间隔。而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每一个投石车旁边都配备着两个巨型床弩。如此独特的搭配组合,不能说是罕见,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大型机械都到了指定位置,绵延十数千米。
最令杨烈手下的大将军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的是,经过反复的分析和判断,双方的投石车投射能力实际上相差无几。而且他们的营寨在建造之初,便是经过了精心的计算和规划。一方面,影流城的投石车由于距离和角度的限制,无法直接将石块投掷入他们的大营之中;另一方面,他们大营中的士兵能够迅速集结在河边进行有效的防御。只要将士兵合理分散,那么投石车和床弩所能造成的大规模杀伤效果便会大打折扣。因此,杨烈手下的大将军对于影流城方面军队此番奇特的动作和部署究竟意欲何为,感到一头雾水,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就在投石车和床弩都布置完成的那一瞬间,原本平静的空气仿佛被瞬间点燃。突然,这位大将军敏锐地感觉到地面微微有些震动,他心头一紧,迅速环视了一周,发现来自于南方有着滚滚烟尘铺天盖地地向他们这边逼近。
这位大将军目睹眼前这般场景,瞬间怒不可遏,愤怒的咆哮声响彻云霄:“谁负责南方地区的巡逻,让斥候营的校尉立刻滚过来!”那声音犹如雷霆万钧,震得在场众人耳朵嗡嗡作响。咆哮完毕之后,这位大将军迅速做出应对,有条不紊地安排军队前往南边进行防守。数量众多的弓兵接到命令,即刻行动起来,迈着整齐而急促的步伐,开始向大营的南边集结。他们依托着大营坚固的木头城墙,严阵以待,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争。
此时,大将军暂且不再理会南边那滚滚烟尘,因为凭借他丰富的作战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一眼便看出这烟尘显然是由骑兵带起的。在他的认知中,骑兵在攻营拔寨的时候所能发挥的作用相对有限。骑兵的主要价值通常体现在两军对垒时的相互冲杀,而非在攻城拔寨这种场景。所以,在当前情况下,调集弓兵前往防御完全足以应对。只需等到这些骑兵抵达之后,查看其人数规模以及兵种类型,然后再调配相应的能够克制的骑兵前去绞杀便可,现在要做的便是以逸待劳,等待敌军的到来。
而此刻,真正令这位大将军怒火中烧的,是根本不清楚对方骑兵的具体人数和配置。这种未知所带来的不确定性,让他在排兵布阵上陷入了被动。如何能看出这位大将军的愤怒已经到达了极点呢?只需瞧瞧此刻高台下跪着的那名斥候营校尉便一目了然。只见他浑身瑟瑟发抖,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筛糠一般,恐惧和不安笼罩着他的全身。
这位大将军看到斥候营校尉跪在高台下那副惊恐颤抖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他直接运用起自己大宗师的强大实力,瞬间带起了一阵旋风。在这阵狂暴的旋风当中,这名校尉连跪都跪不稳,直接被旋风卷飞了起来。随后,当他飞在半空中之时,被这位大将军一把抓住了衣襟,猛力拉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