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环视一圈庙宇内的布局,头顶飘满经布,这些经布都已褪色破烂,风化厉害。
左右两侧神台供奉满神像,这些神像同样是褪色风化厉害,厚厚落尘表明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祭祀祭拜过。
就连神台前的香烛架也落满灰尘。
庙宇空间虽然大,但是还是能够一眼收入眼底,并没有找到张柱子身影,不过张柱子的火把却还留在这里。
晋安环顾一圈后,目光转向张柱子遗留在原地的火把。
“道,道长?”
张柱子声音传来,他藏身在一根梁柱后,头顶垂挂下来的经布,正好将他身子遮挡住。
很显然,张柱子这是听到脚步声,来不及熄灭火把,匆匆藏身到柱子后。
张柱子还不知道自己已死,一个人独闯老林、老庙,知恐惧,知害怕,才是正常“活人”行为。
“嗯。”晋安平淡点头,目光依旧巡视眼前庙宇。
他没有一照面就热情打招呼。
这里本就是气氛诡异的老林、老庙,他刚来就表现太热火,反倒给人图谋不轨的错觉。
反而不利于他拉近张柱子关系,打听重要线索。
躲藏在梁柱后的张柱子,看看晋安地上人影,又看看晋安手中火把,脸上戒备神色已经放下大半,然后大着胆子走出柱子后,朝晋安作揖行礼:“见过小道长。”
行礼的同时,悄悄打量一眼晋安环在腰后的双刀,目露好奇,带刀的道士?真是奇怪组合。
民间从来只听过,也只见过仗剑的道士。
不过刀能带给人威猛神勇之感,张柱子第一眼就认定晋安身手不会差,是位江湖高手。
晋安点头,目光环视一圈庙宇细节后,这才说话:“这庙里就你一个人?”
张柱子点头。
晋安的目光看向张柱子,双目精光烁烁:“你可听过‘一人不进庙,二人不看井,三人不抱树’,深夜,老林,老庙,你一个‘大活人’没事跑这里做什么,不怕遇到魍魉魑魅吃人?”
张柱子沉默。
张柱子不说,晋安也没有逼问,然后自顾自走到那些香烛架前,点燃剩余红烛,阴暗庙宇顿时亮堂几分。
张柱子见晋安不是难说话的人,于是过来帮忙一起点燃红烛:“还不知道长怎么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