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对面，雷霆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反倒是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你，昨晚也没睡好？”启程问道。

“不是没睡好……”雷霆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是根本就没睡觉！昨晚我们与死者的好友之一见了面，通过给出的线索，去了一家酒店，然后就又让刘往用能力进行追踪，结果还是断掉了。不过最起码，我们算是大致弄清楚了那个红衣女人的能力是什么了。”

“是什么？”启程立即集中精神听起来。

“‘催眠’，而且是领域催眠。”雷霆说道：“你还记得我们昨晚通过刘往能力看到的投影吧，里面那个红衣女人的脸不是被雾气的遮盖住了吗？原本我们以为是那个女人自身能力特殊，能够干扰别人的超能力。可是后来我们在酒店看到的监控录像里，那个女人头上依旧有雾气遮盖。

“通过这一点，我们队长提出来一个我觉得就是真相的可能性，就是那些直接看到红衣女人脸的人，他们看到的脸才是虚假的，红衣女人真实的脸就是一直被雾气所遮盖的。她通过类似于‘领域催眠’的能力，让处在这个领域里的所有人进入‘微催眠’状态，使他们把红衣女人被雾气罩住的脸看出一张非常漂亮脸。”

“能不知不觉催眠这么多人？这岂不是说这个女人的实力很强？”启程有些心惊地问道。

“确实很强，我们队长保底估计，那个女人最少也有‘变化’境，‘翱翔’的可能性最大。”雷霆如实回答着，并且在考虑到对方不明白具体的境界后，还特地补充道：

“境界由低到高分别是‘初始’、‘沉静’、‘游手’、‘窥探’、‘天道’、‘蜕凡’、‘变化’、‘翱翔’、‘纵横’、‘极致’。前四境的是低级超能者，‘天道’境的是中级超能者，后五境是高级超能者。而每一位高级超能者，都是很可怕的人物。哎呀，队长叫我了，我先挂了。”

话落，雷霆不等启程回话，便挂断了电话。

“比我高四个境界的高级超能者，看来是一个我完全惹不起的人啊……”启程自言自语地收起手机，心里开始回想自己出门除了给雷霆打电话不被爸妈听到，还要干啥来着？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结果，于是他最后决定，还是回昨晚的案发现场附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