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声的主人正是王生,他既不缺吃也不缺穿,在这叫卖纯属没事干。
不得不说,他手艺活很有天赋,芦苇草编成的草鞋精致耐穿,而且价格实惠,就算不用奈何桥的噱头,一天编出的七八双草鞋,不到中午便卖个一干二净。
“小伙子,你介不是砸我生意嘛!”
一个脸晒得黝黑,腰粗的和水桶一样的大妈,走到王生的摊位前。
“哟,大叔何来此言啊?”
王生嬉皮笑脸的说道。
“大叔?小兔崽子,你真不把二娘放在眼里啊!”
自称二娘的女人,发出类似公鸭般的嗓音,撸起袖子就要去打。
围观的人们急忙上前阻拦,别看二娘是个女人,但打起架来,一般的老少爷们,还真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王生这样,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少年。
“小兄弟,快给二娘道个歉,惹了她啊,咱们没清净时候了,是都吃不了兜着走。”
有好心人附耳低语,示意王生服个软,息事宁人。
“二娘别生气,您看这是什么?”
王生从怀里摸出一双草鞋来,和之前摆摊不同的是,草鞋上扎着两朵芦苇花。
“小兔崽子,你还想戏弄你二娘!”
二娘愣了一下,随后暴怒,以为王生是故意显摆自己的手艺。
王生指了指二娘的脚,笑着说道。
“二娘,这双鞋是专门给你的,你看你,成天给人编鞋,自己都没穿过新鞋。”
这话一出,二娘不由自主的看了眼脚下,诚然,二娘从十六岁开始,就靠给人编鞋为生,一直到现在,足足编了三十一年,可从没穿过一双像模像样的新鞋。
“小兔崽子,你,你,哼,算你有心!”
这辈子没红过脸的二娘,头一次羞红了脸颊,一直红到脖子根。
在众人哄笑中,二娘悄悄背过身去,用袖口揉搓眼角。
第二天,二娘换上了王生送给她的草鞋,而王生依旧是买着他那好看又便宜的草鞋。
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不过背地后里,二娘告诉了王生好多草编的技巧以及哪里的芦苇更好用一些。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来到灵脉宗开山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