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大战，各大门派并未曾真正将全性赶尽杀绝。

何况石少坚早就看出，全性是自身的理念出现了问题，想要终结他们，需要从根子上动手。

根源性的问题无法解决的话，那么全性始终是无法剿灭的。

“想来你也看出来了，我现在虽然拥有直接灭掉你的能力，但却不能这么干。”

“既如此……”

他看向前方虚影：“你我，便以这天地为棋盘，好好博弈一下吧。”

颜如玉微微欠身：“那我，等着看你的布局。”

石少坚冷哼挥手，颜如玉虚影消散。

他自己也没再耽误时间，身形一动，便消失在了原地。

在石少坚离去的后一秒，二十四节谷骤然发生变化，转眼间山石移位，一道极高规格的幻阵出现。

无论是谁，想要见到颜如玉，哪怕只是想要见到颜如玉的神识化形，也需要首先通关这幻阵。

不过石少坚没有注意到的是，就在幻阵成型的前一秒，一块写满了古怪字体的玉牌飞出了幻阵。

……

龙虎山。

绕过了游览的客人，石少坚拾阶而上。

他已经有数十年未曾踏足此地，一草一木并未发生丝毫变化，但心底却莫名的生出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时光荏苒，几十年的光景说来不过只是普通人的半生，可真正经历起来，却太过于漫长了。”

“这么长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的事情。”

石少坚不由得叹了口气。

人，也来到了龙虎山真正的山门前。

“何人，龙虎山重地，胆敢擅闯！”

石少坚抬头看向前方。

开口的是两个龙虎山四代弟子，修为都在法师三重天的样子。

恩？

石少坚微微皱眉。

“多年发展下来，龙虎山已经强大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散修大多不入流，进入三流水准，已经是难能可贵，二流已经算是真真正正的高手了，而一流则有些难以寻觅。

石少坚记得他那个年代，龙虎山普通弟子修为大多在一流水准，如今连守山弟子都能达到法师三重天了。

“看来，如今龙虎山确确实实已经成为灵幻界……不，异人界的中流砥柱了。”

张之维是把他的话给听进去了。

这倒是让石少坚很是欣慰。

然而他这一番话，却让前方两位守山弟子的脸色凝重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