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壮汉吼声中气十足,震得自己耳旁嗡嗡作响,渐渐地他也从这些吵嚷声明白了事情的大概原因。原来最近一直有另个家门的乞丐未经允许,擅自来到他们家门乞讨,抢了不少生意。而这些武行乞丐就是在此必经之路设下埋伏堵截此人,却没想到自己时运不济,竟然误闯进来。
待到众乞丐用手中棍杖将狼赟死死架住压在地上,那挂着牛骨的壮汉才从腰间拔出一根暗绿的竹节,将那削尖一头在身上蹭了蹭,然后一边敲打着掌心一边走了过来。
“小子,你也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坏了规矩!”那壮汉见到狼赟吓得面如死灰,也是没有急着动手,突然出声安慰了几句:“毕竟咱们都是同行,若是断了你的双腿让你死在路上…也不好与你们竿儿主交代!不如这样…我就断你一手以作惩戒,你回去之后告诉你们竿儿主,以后招子放亮点,地上的界线可要看仔细了!”
“不…不要…”狼赟闻言心中咯噔一下,疯狂挣扎起来,自己此行可是要去玉壶宗的,若是在此成了残废自然再无机缘,还不如丢了性命一了百了更为妥当。
“呵…我可不是在与你商量,只是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那壮汉随手从身上扯下一道布条塞住了狼赟的嘴,“给我把他架住了,家法归家法,拿走的东西还是要吐出来的!”
说着,壮汉便在狼赟身上摸索起来。
“咦?”壮汉摸遍了狼赟全身,终于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了一些异样,“这是什么东西…”
狼赟见到壮汉手中的信封,神色变得更加激动,竟突然抬起一脚,砰地一声踢在了壮汉的小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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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腿可是人的脆弱之处,壮汉疼的哎哟一声,然后面色瞬间赤红起来,咬牙骂道:“小子,找死!”说完,他便捏起拳头向着狼赟的小腹上招呼起来。
虽然只是短短片刻,这狼赟却已经满口血沫不省人事,而那口中布条也被鲜血噙满,落在地上。壮汉并不解气,又左右开弓给了狼赟几个巴掌,这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见到被扔在地上的狼赟已经没了动静,他便狠狠啐了一口,这才打开了信封。
“这上面写的是…嗯…”那壮汉眯着眼睛将一张纸翻过来倒过去地看了半天,唯一知道的就是眼前这张纸是白底黑字,也是挠了挠眉毛,向旁边招了招手,“瞎子,你不是说你识字吗?过来看看这上面写的是些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双眼流脓的乞丐凑了过来,虽然他被喊作瞎子,但却并非完全眼盲,只是患有眼疾罢了。
这人凑到近前,恨不得将一张白纸贴在脸上,口中也是嗯嗯啊啊起来…
“我说瞎子…你是屎憋的,还是哑巴了?”见到瞎子一直没开口,这壮汉也是有些不耐烦。
那瞎子叹了口气,将纸张递了回去,比比划划道:“头儿,最近天气潮湿得很,我这眼疾发作实在是专注不得,只能看清几个字眼儿!您看这边写的是玉…什么…这边是良才…之类的…”
那壮汉随意接过纸张,单手一攥便扔到了一边,而拿着信封的那手却是一歪,便见一物滑落出来,好在壮汉眼疾手快,才没将这样东西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