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找你,一直、一直都在找。”
男人的目光滚烫得像是熊熊燃烧的篝火,随时都能把一样的漂亮猫猫烤化。
江流璟感到一丝紧张,从赤眼神中流淌出的热度和执着都太猛烈了,如同积蓄多年后即将爆发的火山一般,让人忍不住心脏加快跳动。
他都忍不住唾弃自己。笨蛋!
明明之前还想着绝不会再轻易相信人的。这个人的相关记忆他都没有,不可以这样草率地信任他。
可是一对上赤的目光,理智的叫喊似乎就变得格外微弱。
猫猫忍不住抬起头,用一种怯怯又好奇的目光望向身前的男人。
万一呢?万一这就是那个他可以信的人呢?
这个人和那个人是不一样的。一直以来,这个人都在保护他不是吗?
如果没有他,或许江流璟此刻早就在那片小树林里成为哪只丧尸的晚餐了也说不定。
理智在一声声自我反驳中被驱逐到了角落,赤看着雪白的猫猫忽然低下头,猫脸上露出了十分拟人的纠结表情。
几分钟后,它像是终于从剧烈的心理活动中得出了结果,脚步开始犹豫着向前迈出。
起初很慢,很小步,走出的距离还没人一根手指长。
但渐渐的,它眼神变得越来越坚定,仿佛下定决心,最后一跃而起蹦上了赤的手臂。
源自小动物躯体温热柔软的感觉包裹住了赤,赤一动不敢动,身体僵直着站在原地。
在赤接触过的所有武器和铠甲里,这是最脆弱、最没有杀伤力的,却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他知道,这是江流璟在向他传达信任。
赤低头望着和自己紧紧挨着的猫猫,有一瞬间想起了过去。
小小的江流璟也很喜欢挨着人,他自诩比赤早两天接受实验,是赤的“哥哥”,必须保护好赤。
赤每次接受完实验回来,江流璟都表现得比他本人还难受,趴在他床边小声给他唱歌。
那是一种很神奇的旋律,具有抚平痛苦的力量。同组的其他人都在一次次实验中死亡,只有他们两个一直活了下去,如同奇迹一般。
再后来,就是江流璟帮助赤逃走。
客观来说,那是一段十分黑暗的时间,但是因为有江流璟的存在,赤此刻回想起来却并不觉得痛苦。
他唯一在意的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