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想了一下说:“他说都是些惹事儿的东西,拿走就轻松了。”
“什么东西?”杜爷问。
“不知道!”杜鹃说。
杜爷不知道,杜鹃不知道,只有诸葛斌知道达哈苏老人说的是什么。
杜爷叹了口气说:“这也好,反正老夫人一听要走就流泪,上次明明说好‘哪里黄土不埋人’可真到了走的那天就病了,等珍妮一走她马上好了,我也就明白她的意思了,只是可惜买了那么多房子。”
诸葛斌说:“一点儿也不可惜,那些房子我都租出去了,等他们回来你就知道了,那房子给你赚美金呢。”
“老爷,招工启事还贴不贴了?”老张进来问。
“贴!”
杜鹃见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句话不说转头出去了。杜爷尴尬地对诸葛斌说:“诸葛少爷千万别怪她不懂礼数,她从小到大就那样,今天说了这么多话已经令我非常吃惊了。”
“不!我太喜欢姑姑这性格了,白就是白,黑就是黑,不玩儿虚的,她可能看出来咱们要说事转头就走,干什么说一些没用的客套话?就和她杀王升一样,咔嚓一刀杀完再说。”
马小飞说:“那天回来路上我问她有俩土匪没有见血怎么干掉的,她冷冰冰说了俩字:头绳!”
杜爷摇摇头直叹气,大家见马彪不说话都看他,他说:“想要杀鬼子就得先保护好自己,这是巴图鲁兄弟经常说的一句话,你们都在暗处,没有把柄在鬼子手里,你们可以肆意挥刀,我是上了他们追杀黑名单的人,无法露面这可怎么办?”
“啪啪啪...”门敲了三下,苦龙芽兴高采烈跑进来说:“老爷,老爷,少爷们回来了。”
当一群人出了房门,果然看见塔斯哈和杜小瑞风尘仆仆进来了......
当晚杜家热闹非凡,诸葛斌也留下来喝了两位少爷的接风酒,杜小瑞留在中院和老太太说话,塔斯哈和诸葛斌回到东院,两人又进行了彻夜长谈。
三天后的一天夜里,杜府的门开了,一辆小轿车悄无声息进了杜宅大院,诸葛斌亲自开车,车里坐着一位浓眉大眼,头戴礼帽身穿长袍,围着一条黑围巾的高大男人,这英俊的男人下了车径直去了东院塔斯哈的房间......
第二天凌晨,神秘人坐着小车走了,杜宅中院大客厅里气氛异常肃穆,气氛安静得似乎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我也跟着去吧,万一真遇到麻烦,最起码我能给你们送子弹。”杜爷首先打破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