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家门前的小河波光粼粼,田下带着莫日根在不远处抓螃蟹玩儿,达哈苏伫立在河边望着小树林默默沉思。
“爷爷,你是不是想塔司哈哥哥了?”小金子挽着裤腿手里拎着一串螃蟹走了过来。
“是啊!他也该回来了。”
巴图鲁拿着一张鹿皮在河边清洗粘在毛上面的血迹,他说:“娟儿到现在没回来,要不我去一趟省城吧,看看那里到底什么情况。”
达哈苏说:“现在毕竟是日本人的天下,你的身材很特殊,走到哪里很容易让人认出来,能不露面尽量不要露面。”
把清洗干净的鹿皮拉拽平整摊平在草地,巴图鲁直起腰才说:“娟儿她怀孕了。”
达哈苏愣了一下,仿佛没有听清一样愣愣的看着儿子。
巴图鲁笑了:“两个月了。”
“什么?娟儿怀孕两个月了?”
达哈苏很生气,说巴图鲁不该隐瞒,否则他也不会同意杜鹃一个人带着火焰去省城的。
巴图鲁说:“因为恢复受伤胳膊,她在家窝了三个月,胳膊完全好了,说快闷死了才同意她到省城看望丈母娘的。”
这个喜讯把老猎人乐坏了,自从守护这批宝藏以来,他们家就像进入一个无解魔咒一样,代代生男却也代代单传,只要生下孩子肯定是男孩儿,也肯定只有这一个,无论男人再怎么努力,女人再也不会生出一儿半女来。
没想到巴图鲁这一代居然有了两个儿子,现在第三个孩子又在孕育之中,这是天大的喜事,是杜鹃打破了猎人家世代单传的魔咒,杜鹃就是长生天派来兴旺猎人家来的。
晚上他们热热闹闹吃烤全羊喝熊骨酒,达哈苏宣布明天带莫日根进省城一趟,一方面看看塔斯哈从美国回来了没有,同时看望一下老亲家,莫日根时间长了也非常想念杜鹃,就这样热热闹闹了一晚上。
达哈苏进了省城见塔斯哈还没有回来但是一切都好,便婉拒了老亲家的真诚挽留,放心的留下莫日根自己回到大山不提。
管家老张整天战战兢兢盼望杜爷和少爷们安然无恙的回来,该回来的没回来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自从抗联走后,还没有来得及雇晚上看门人,老乞丐说晚上也没有什么事,他一个人就可以了,所以老张想等杜爷回来再说。
这天晚上,老张听见杜鹃领回来的“大狗”火焰叫的非常可怕,因为现在正是天气最热的时候,他便披衣出门想看看什么情况。刚走到二院就看见老乞丐领着一个人进来了,杜鹃也从老夫人的屋里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老张,火焰怎么叫得这么凶?”杜鹃边走边问老张。
“就是啊?我也觉得纳闷呢,那条狗一般不叫唤的,今天这是咋了……”
老张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来人。
院子里的灯很亮,老张看见来人戴着一顶宽沿草帽站在那里正想问问这是谁时,来人把草帽摘了下来,老张一看来人吓了一跳:“石俊!”
杜鹃也听说石俊早死了,她也吓了一跳。
“张伯,娟姑姑,是我。”石俊激动地说。
“你...你......”老张瞠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
石俊说:“我没死。”
老张赶紧让老乞丐关好大门,不要随便开门。他们进了客房,石俊才把他起死回生的经过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