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单,我压根不知道。”张争鸣看谢双,一副你知道名单在何处的神情。
谢双觉得他这辈子背锅最大的黑锅,就是所有人都觉得,谢浮光肯定给他交代了这个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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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个屁,谢浮光多防着我知道这东西你不清楚?”谢双又是一顿,“丁瑕瑜还说了什么?”
张争鸣紧张极了,“盼哥儿和安哥儿还好吗?”
“都在陛下的宣政殿,怎么了?”
谢双说着,目光就注意到了张争鸣他捏在手里的两枚锁。
他记得属于安哥儿的金锁,是在为玉的手中,那么,就是说,这枚金锁是姚媛偷来的?
“都好着呢,别多想了。”谢双对他笑了笑,让他尽管放心,“没事,都在我掌控之中。”
说着,谢双伸手想要给张争鸣把脉、
张争鸣将手腕一扣下来,不想自己的身体状况被谢双知道,“先说正事。”
谢双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初,“北地那边已经切断了西戎人的增补,路上也安排了人,现在只需要解决了这三万西戎人一切都迎刃而解。”
谢双伸手蘸了点水,在桌上点了的。
“城门现在已经关了,西戎人被我们分成两波,先把城内的杀完,这一部分你来做,今夜就做,这样你就不是开城门放人进来,而是出奇制胜。”
“百姓那头有谢与归庇佑,我今夜也会带着人突袭城外的西戎大营。”
“这事得速战速决,否则别处也可能因着京城出事有了异动。”
谢双感觉张争鸣目光飘忽不定,似都没听他吩咐了,“争鸣?张争鸣,我在说话,你听见了吗?你这时候给我走神做什么?”
张争鸣看他,发自内心,“我总觉得这件事是不是太简单了?”
谢双真是朝他脑子拍个狠心的,疼得张瞻龇牙捂头。
“简单,我拿着脖子上的人头给你玩儿,你给我说简单?”
张争鸣很明白谢双的本事,嘟囔说:“这不是就怕你什么地方没想周全出大事吗。”
谢双忍住想要揍他的心思,捏了捏他的肩头,“哥们,你累了就快睡一会儿,晚些时候瞧着我在天上给你放信号,你就快点出手。”
说着,谢双就起身,现在不是嘘寒问暖的时候,不过该有的关心还是有的,“你不要去前面真刀真枪地干。”
张争鸣嗯了一声。
“对了。”谢双侧眸,露出审视的意味,“你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张争鸣看他,一副坦诚模样,“什么意思?”
谢双嘴角一笑,“就比如是两边通吃,和我密谋,又去和谢与归密谋,你是知道我脾性的对不对?”
张争鸣就看着风光月霁,真玩起来心眼子的时候,脏得很。
一句话惹得张争鸣剧烈咳嗽,指着谢双面门。
“你,你,你真当我胆子很肥,我家侄儿还捏着你手中,谢与归的脑子能有什么用,谢家就只有他一个男丁了,我敢,我敢和他做什么?”
谢双摆摆手,让张争鸣不要激动。
“你知道他是谢家最后一个独苗就好,好,我走了,别激动,咱们明日再见,争取两日把这事儿都全部解决了。”
张争鸣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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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城内成为两场大战同时开始,为玉也没闲着,躲在安全处的百姓们,开始被隐藏的宁家党羽煽风点火的洗脑。
为玉挨着去百姓藏身的地方据理力争,最后将所有散播谣言的宁家党羽都抓了起来。
忙完一切已经天明了。
为玉吩咐将士暂时把这些乱说话的宁家党羽都收监起来,想要去找谢与归商议如何处置。
结果就听着谢与归去城外支援谢双的消息。
“张争鸣呢?”为玉问。
跟着的随从:“还没有消息传来。”
“可有丁瑕瑜的踪迹?”为玉再问。
随从摇头。
为玉捏紧了手指。
总感觉哪里透着不对劲。
目前的局势西戎人后方增援已经被切断。
雍州、京城的兵力全部集结在此,就是要给西戎人主力狠狠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外面突然跑了来,“不好了,有人带兵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