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意识海不同的是，墨纣的拼接梦境无法在入梦的情况下影响现实，但各个意识同样相互独立又能相互窥探。

简单来说，如果手下的梦境拼接，那骨头纵然能在大黄的梦里千变万化，被击杀足够多次后也得老老实实滚回自己的梦境区域复活。

否则就会像初代梦魇在墨纣梦境被击杀后一样：

失去梦魇能力后，一旦耗尽意识体承载的精神力，哪怕对本体没有影响，也会失去这些记忆并无法重生。

现在，墨纣就在试探能否走出这个梦境区域，以此干涉对方的意识。

不仅如此，他还要确定自己在走出梦境后，意识体是回归本体，还是像初代梦魇一样以暂时虚弱的代价割舍一部分精神力。

对于墨纣的质疑，薇尔希没有想象中的迷茫，而是理所当然地讲道：

“保护虫虫是我的职责，但虫虫杀敌是它们的职责，这不冲突。

虽然它们死了我会难过，但它们击杀了敌人我也会开心！

而且虫虫死了也可以用自己养活其他虫虫呀，母亲曾教过薇尔希，这叫‘化作春泥更护花’！”

说出这句诗的时候，薇尔希很是骄傲，似乎这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

墨纣有些无语，但并没有试图争辩。

他记得某本书中写过类似的道理：

人的三观是坚韧的，每个完全的个体眼中都有一个逻辑自洽的世界；

这让一些犯罪者和精神病的言行即便在别人眼中无可理喻，在他们的逻辑下也固若金汤，毫无破绽。

他感兴趣的是对方口中的母亲：

“母亲？那是指女土蝠他们口中的【母体】？”

“没错！”

薇尔希的心智似乎有些懵懂，并没有太多城府，对墨纣的询问表现出一丝骄傲和失落：

“母亲对我们很好，但薇尔希表现很差，所有姐妹中就我最差劲，只蜕变了两个让母亲满意的特质。

但母亲这段时间还是给了薇尔希很多好吃的，那些蜕变失败的妹妹也都给薇尔希吃！”

“你就没有兄弟？”

听到蜕变，墨纣才知道眼前这家伙是个虫子，他还以为所谓的母虫只是代号而已。

纸女曾交代过母体的蛆虫可以蜕变迭代，类似于贝妮的进化，只是蜕变更加困难。

“兄弟？大家都是妈妈生的，妈妈怎么可能生出男孩子？”

墨纣并不清楚薇尔希是被母体结合克隆技术无性繁殖出来的产物，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你们这些虫子应该喜欢吃东西吧，要不你跟我走？我那有不少食物。”

“不行哦，母亲说薇尔希不能乱吃别人给的东西，只有其他虫虫可以吃的！”

“哦。”

只听墨纣哦了一声，下一刻突然幻化一柄长刀斩了上去！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