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灵身形如电，直冲向黑袍人，掌风呼啸，将靠近的黑袍喽啰尽数震飞，高声质问：“你醒醒吧！”

“这血灵大阵一旦发动，多少无辜性命要丧于你手，百花城会沦为炼狱，你背负的罪孽将万劫不复。”

“到底有何苦衷，非要走到这一步？”

黑袍人充耳不闻，双眼通红，似已陷入癫狂执念，嘴角挂着扭曲笑意。

她嘶声道：“苦衷？从我被楚家羞辱那日起，从我被城主府抛弃那时起，我便没了退路。”

“只能在这黑暗中攀爬，用他们的血，洗我之辱！”

城主府？

怪不得她看着这眉眼觉得有些眼熟。

陆灵灵身形急停，在黑袍人几步之外，目光紧锁她，试图寻得一丝理智清明，劝道：“即便过往满是伤痛。”

“可这般屠戮全城，无辜之人何其多，他们与你仇怨无半分瓜葛，你怎忍心？”

黑袍人猛地抬头，发丝凌乱，黑袍下露出的半张脸满是泪痕与决绝。

“你懂什么！我本是城主府二女儿，生来便活在姐姐阴影下。”

“父亲眼中从无我的位置，我以为努力便能得一丝偏爱，却都是妄想。”

“那楚家，仗着势力，肆意践踏我尊严，尤其是楚云，那恶贼，毁我清白，让我沦为笑柄，被众人唾弃。”

“我只是要个名分，他伪造传言说我是不祥之身，连亲生父亲都要将我火祭，既世间皆不容我，我便要这世间陪葬！”

这样听来，倒也是个可怜人。

陆灵灵皱眉，心生怜悯，却深知此刻形势危急。

她边小心靠近，边说道：“城主府不公，楚家作恶，罪在他们，可百姓何辜？”

“你也曾是无辜之人，受过欺凌，该知晓痛苦滋味，怎能将伤痛转嫁他人？”

“若你停手，我定助你讨回公道，让真相大白，还你清誉。”

炎烬此时突破那些喽喽围堵，赶来支援，闻言接话：“是啊，以暴制暴，不过是恶性循环，你本可活得堂堂正正，何苦被仇恨拽入深渊，越陷越深。”

黑袍人却仰天狂笑，笑声凄厉，回荡在地窖。

“无辜？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