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她求着父亲,给他铺好这一条青云路,慕容云琅不过只是一条阴沟里的臭虫。
柳清然十分嫌弃的看了地上的女子一眼,然后收回了自己的脚,用力的在地上擦了擦,接着才轻嗤道,“苏挽月,你从前不学无术,在城中的贵女圈子里可是鼎鼎有名的草包。所以,你父亲才想着利用云琅,想让云琅撑起你苏家的荣耀。可惜,你不仅是个草包,而且行为十分浪荡,云琅这才弃你。”
苏挽月忍不住反驳。
“可是,昔日云琅在我家的私塾里借读时,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我苏家的,一年的花销就要几百两,今日不过是求你们施舍些银钱过活,又有何处过分了?”
闻言,慕容云琅走上前来,他似乎是受了奇耻大辱,连脸色都扭曲了。
“苏挽月,你永远都是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你如同你那叛贼父亲一样,姿态那么高,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实际上根本看不起我。”
“不过,如今你的反贼父亲已经伏诛。若我是你,定然也不会继续苟活于世。”
“看看你现在这一副下贱的样子,多看你一眼,我都嫌恶心。”
他一口气说完后,连一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她,转身往外走去。
苏挽月无力的抓着身边的稻草,血泪沿着眼角往下滑落,她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愚蠢。
当年,父亲就提醒过她,说慕容云琅的眼神太过复杂,心思也不单纯,不是良人。
况且,她身为镇北大将军府的嫡出小姐,身份尊贵。
慕容云琅只是一个落魄的世家子弟,家境贫寒,和她本就门不当户不对,她不该同他有牵扯。
一次诗会,他替她解围,她对他一见钟情。
于是,她不顾父亲的反对,一哭二闹三上吊,坚持要把他以门生的身份,请进家中私塾读书。
是她,冒着大雪在云崖上跪了三天三夜,这才替他求来名师指点。
还是她,不惜花费千金在坊间替他造势,赢得才子之名。
不然,他慕容云琅怎么可能在短短的一年,名动京师。
苏挽月明白,她早就今非昔比了,慕容云琅肯定是不可能接纳她了,她只求活下去。
“我苏家的传家宝呢?我赠你的玉佩,能不能把它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