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道,“江随洲和白岭都去查车马铺的事儿,能不能麻烦罗先生一件事儿?”
罗勉看看陈澈含笑道,“但听李道长吩咐。”
“查一查吴安国。”
“吴安国?他是谁?”陈澈一时想不起来这号人物。
“郑枣,也就是杨仕清夫人最早在京城做活的人家。”李木子说道,“现在想着,他应该是这案子中的关键。”
罗勉随即离去,“京城吴家果子铺,我倒是熟,明日我就去。”
“现在要不说一说舆图的事情?”陈澈看向冯谦。
冯谦从怀里拿出一张血迹斑斑的旧舆图,“陈大人,是我害了张公子。起因就是这张舆图。”
陈澈和陈敬之都向他那份舆图看去,陈澈很快发现:“这不就是北辽舆图么?等一下,这份图比枢密院的图多了一道暗河。你从哪里得来这张图?”
冯谦弓着身子,低声道:“景元十三年十月三十日,我奉命送信至西路军青龙军,送信途中路过陈家谷。当时杨将军已经身死,我感怀他的英勇,便顺道去陈家谷祭拜。谷中我遇一匹战马徘徊,马匹身上的鞍鞯豪华,我想这马可能就是杨将军麾下战马,我就顺手将马带回了营地。你知道的,战马珍贵。”
“等我将马匹带回营地撤下马匹身上的鞍鞯时,我就发现了这份舆图。”
冯谦继续道:“我当时并未细看。舆图又是难得的东西,战场上是可以救命的。我就偷偷留下了。”
“没多久,战事结束。我回京城谋了个职,日日同我表弟一起耍乐。我表弟是工部水部司主簿,对各地河流极为熟悉,无意间他在我家中看到了那份舆图,非常诧异地告诉我,我手上这份舆图比工部的水利图多了一道暗河,就是刚刚大人说的那道。”
陈澈和陈敬之对视一眼,原来工部、四方库还有枢密院的图都没有问题,只有杨无敌手上的这份有问题,怪不得他们怎么看都看不出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