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星歌摘掉了自己的呆毛,随后稍微卷了卷。
好像有点宽,而且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好好用的样子。
不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太久了,导致手艺有点生疏。
所以她干脆放弃了撬锁之类的莫名其妙的破事,打算使用超级力量来解决问题。
把金色的呆毛伸进门缝,然后从上而下划开,轻轻松松的切断了锁舌。
就像是热刀切黄油,轻松又便捷。
门开了。
伊地知星歌吸了吸鼻子,擦干净眼泪。
现在的她无论是眼圈还是脸颊,耳朵还是脖子,都软弱的泛着粉红色,明明是已经三十岁出头了,还闹得像个小崽子一样。
她哭的很伤心,但是她已经做好大开杀戒的准备了。
因为喝了酒,所以脚步不是很稳健,甚至有点磕磕绊绊的。
那些早就丢的很远的,埋藏在记忆深处的过去,终于再一次填充起她那具被温暖和爱支撑起来的身体。
冷淡的,锋利的,暴力的东西,重新让伊地知星歌变得战无不胜。
只要把小肚鸡肠的老大干掉,下面的什么二把手、三把手乃至十八把手,就会彻底乱起来,大家都会像是抢食的野狗一样,哄抢着地位之类的东西。
只要那样做,就没有人会继续找来找普通人的麻烦了。
所以,所以……
……呜……
……虹夏……
头顶上炸开了烟花,一下子把有路灯照明的街道映的更亮,也把她的身影照的更加渺小。
就连投影在门上的影子,也一下子变淡到了几乎看不见的地步。
她知道这是银车做的,银车正在头顶上放烟花。
……像个神经病一样。
……踩两个大功率电风扇,就敢冒冒失失的飞上天。
银车还私下里和她神神秘秘的说了什么……
“一定要记得抬头看。”
“会很漂亮的。”
之类的话。
但是伊地知星歌偏偏不想顺着他来。
认识了他半年,也被他欺负了半年,她终于可以认认真真的反抗一次了。
……我当然相信你啊,银车。
……绝对会很漂亮,很大场面的。
……但是,虹夏看到了,那就很好了。
……星星什么的,无所谓。
……我一直对星星没什么兴趣。
……繁星之所以叫这个名字,也只是为了纪念妈妈,是因为虹夏的说法,仅此而已。
……纪念什么的……
……纪念我就不用了。
……死掉了就是死掉了,不会再有任何的改变了,无论做什么,我都不能再看到了。
……除了虹夏和繁星以外……
……啊,随便啦。
……反正……
——
大衣飞扬的衣摆和袖子忽然被点燃,伴随着缝衣服时银鱼夹杂在当中的“小惊喜”,开始噼里啪啦的产生起化学变化。
伴随着一道长长的璀璨拖尾,银车就像是一道真正的坠落下来的流星那样,一头扎进了城市当中。
“主人!没关系的吧?”
“没关系,我找得到她。”
“弦卷心那边呢?我帮你应付过去?”
“……”
“那还是你自己来吧。”
“我会解决的。”
微微翻转身体,划过优美又闪亮的弧线。
而佑天寺若麦的摄像头,也尽职尽责的记录下了他的动作。
虽说银车让她乖乖拍烟花,做好她的直播,别乱弄那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