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在营帐中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那颗焦虑不安的心上。
渔阳城的久攻不下,让他的耐心消磨殆尽,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军报,皆是损兵折将、徒劳无功的战报,袁绍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眼中满是阴霾。
“主公,这渔阳城就像一块硬骨头,咱们啃了这么久,牙都快崩了,还是没个结果。”颜良一脸疲惫地走进营帐,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和焦急。
袁绍猛地停下脚步,看向颜良,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我岂会不知?这公孙瓒和刘虞,竟然如此难缠!传令下去,继续攻城,加大攻势,我就不信拿不下这小小的渔阳城!”
“主公,咱们已经连番攻城多日,将士们都疲惫不堪,伤亡也越来越多,这样下去,恐怕不是办法啊。”颜良忧心忡忡地说道。
袁绍正要发作,这时,一名传令兵慌慌张张地冲进营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公,大事不好!平原城和河间国的紧急战报!”
袁绍脸色骤变,一把夺过战报,匆匆扫了几眼,瞬间,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啪”的一声,袁绍将战报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声吼道:“可恶!我悔不听田丰之言,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
营帐内一片死寂,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
颜良小心翼翼地捡起战报,看了几眼后,也是脸色煞白。
就在这时,郭图从营帐外匆匆走进来,他一眼就看出了营帐内紧张压抑的气氛,心中暗自得意。
他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主公,可是前方战事不利?”
袁绍冷哼一声:“哼,你看看这战报!若当初听了田丰的建议,何至于此!”
郭图心中一紧,他深知田丰在袁绍心中的地位,若是田丰重新得势,自己恐怕再难有出头之日。
于是,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主公,依我看,田丰在南皮肯定正嘲笑您呢!他肯定在说:不听我言,活该如此。”
袁绍一听,顿时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桌案上:“好你个田丰,竟敢如此放肆!等我回师之日,定斩田丰,以泄我心头之恨!”
郭图见自己的谗言起了作用,心中暗自窃喜,却又故作忧心忡忡地说道:“主公,如今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这局面。咱们是继续攻打渔阳城,还是……”
袁绍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我也正为此事头疼。你和逢纪可有什么主意?”
郭图还没来得及开口,逢纪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先是向袁绍行了一礼,然后说道:“主公,我听闻了战报,如今局势危急,咱们必须做出决断。依我之见,不如破釜沉舟,放弃平原和河间二郡,与刘尨讲和。咱们专心对付公孙瓒,全力经营幽州,只要拿下幽州,日后再图大业也不迟。”
袁绍皱着眉头,沉思不语。
这时,郭图却反驳道:“不可!放弃平原和河间,那岂不是示弱于人?依我看,咱们应该联合乌恒蹋顿,一起覆灭公孙瓒。蹋顿的骑兵勇猛善战,有了他的相助,公孙瓒必败无疑!”
袁绍犹豫了半晌,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反复权衡着两人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