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虬髯大汉急得满脸通红,拿着手上打铁的榔头,追出了摊子,朝着程若安母女两人背影大喊。
“哎呀,我真没骂人!你……你们回来!”
但人很快就消失了,王铁匠独自承受着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当街欲哭无泪。
他耷拉着脸,“真服了!怎么每次遇到这种要打特殊铁具的,都能让我吃个哑巴亏呢?!哎……”
程若安回到程宅,当晚就发烧了。
床边胡大夫给她把脉,整个人都无语了,唉声叹气好几次。
程母和程若彤都要急死了,“胡大夫,安安到底怎么样了?你说话啊,你别光叹气!”
不怕找大夫看病,就怕大夫看病的时候唉声叹气。
“哎,如果没有什么老夫都诊断不出来的毛病的话,若安没什么大碍,只是……”
胡大夫一张老脸拧巴着,捋着胡须,话说一半。
要不是他还是程若安的师父,程母到底给他后脑勺来一巴掌。
“你别只是!一次性说完!”
“只是若安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会跟小儿一样,被吓到惊厥起热?”
程母:……
她也不懂,“那打铁的看起来是挺吓人,长得跟头熊似的,一脸大胡子。”
程若彤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小妹怎么突然就病了呢?怎么就被打铁的吓病了呢?都怪我,我该自己去买铁盘,不该让小妹去帮我买的……”
程母看得眼晕,“行了你,别转了,你有功夫在这打圈圈,不如去守着心哥儿和念念做功课!”
他们怕两个小豆丁担心程若安,特地让胡大夫给他们留了能写到睡觉才能写完的功课。
胡大夫补充:“做不完也可不做了,你带着他们去你院子歇息吧。”
“好嘛。”程若彤悻悻离开。
程若安烧得迷迷糊糊的,意识都是混沌的,自然也没办法去空间拿布洛芬吃。
恰好,司少珩夜宿县衙后宅,因为送了两只千金难得的“琉璃杯”给方县令,就被方大人给拉着开小灶,补习科考知识了。
他也没去空间,自然也就没发现,程若安留在里面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