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彤诧异:“你从哪里知道的土方子,我和娘都不知道!”
霎时间,一饭桌的人都怔怔地望着程若安。
就连程母的眉头也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程若安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
这几个月相处太愉快,她都快忘了自己不是原装货了。
胡大夫倒是老早就被司少珩给忽悠瘸了。
司少珩引导他觉得程若安就是什么隐世的医学世家的后代,在胡大夫发问的时候,他偏偏模棱两可地糊弄回答。
这就让胡大夫自己脑洞了一大堆,把程若安的身世给自圆其说了。
他这会儿跟大家一样,好整以暇地看着程若安,也只是看热闹而已。
胡大夫坚定地认为,程若安不是程母的亲生女儿,但程若彤不知道。
程若安咳咳两声,不露破绽道:“我是在三郎的某本闲书上看到的,那书没有书皮,也没有名字,记载的都是一些世面上不曾听闻的一些地方风俗……”
司四郎也跟着紧张了一把,看他三嫂应对自如了,就赶紧捧哏:
“那就怪不得了,在这种没有名字的书里出现的方子,是只能被称为土方子的。”
程母的眉头松开了,浅笑嫣嫣:“所以我们安安嫁入司家,还是好的,三郎是个有学问的,带着安安也识文断字,多好。”
在她心里,要不是司少珩教程若安识字,程若安也不会因为看过两本医书就被胡大夫收为徒弟了。
普通村妇能跟着大夫学医,哪怕只学一点皮毛,那也是大造化了。
虽说比不了达官显贵家的小姐,但程若安如今能这样,程母觉得自己心里的愧疚感就减轻许多了。
程若安毫无痕迹地转移话题:“那书上说用面粉加烈酒清洗猪下水,能完全祛味,洗得干净。
没有烈酒的话,用盐和面粉洗过之后,再用陈醋浸泡,也成。
以前嘛,我觉得这白面和烈酒,盐这都是矜贵物,用来洗猪下水那太奢侈了,所以从来没提过。
但现在,罗掌柜和罗娘子要和我搭伙开快餐店,那怎么着也得琢磨两个特色菜出来不是?
恰好,那本书上说如何清洗猪下水,就是为了做吃食用的,这不就凑巧了嘛。”
这一番话说下来,没人再关注程若安为什么知道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