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栋烂尾楼里关着。”李屿白轻轻道，“怎么处理，江爷说了算。”

顺着楼梯往下，到了一个地下室，狼与狈全身是血，奄奄一息，正在低声呜咽。

江姝只看了一眼，顿住了脚步。

李屿白问：“怎么了？”

江姝没说话，只静静地望着狼与狈，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他身上，有我十分讨厌的气息。”她稳了稳心神，“……天敌的气息。”

封离本来懒洋洋一副无骨的模样靠着墙，此刻敏锐地望向江姝：“什么天敌？”

江姝没回答，只是指了指狼与狈：“你们，去把他衣服扒光。”

燕羽、封离、李屿白：“……”

江姝：“扒精光！底裤都不要留！头发也剃干净！我要仔细检查一下。”

封离桃花眼冷飕飕像看着一个负心人：“家里一堆男人还不够，你……”

燕羽也绷紧了笑脸：“姐姐，不行！”

李屿白深深叹息：“江爷，你是女生。”

江姝有些烦躁：“那行，我不过去，也不看。你们去帮我检查，每一寸都不要放过，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一个X字形的伤疤或者胎记、纹身。”

李屿白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扳指，声音低了两分：“你找那个印记做什么？”

“那是我很多年前给死敌下的印记。”江姝心情很糟糕，“当时匆忙，也不知道有没有杀死……他若活着，必定是个祸害。”

“祸害吗？”李屿白轻轻垂下眼睑。

“祸害。”江姝很肯定，“你们去，还是我去？”

“我们去。你转身，别看。”燕羽作为代表，回答。

其实也就他和李屿白上去了。一步三喘的封离别说扒人家衣服，扒自己都有点累。他就干脆站在江姝面前，伸出手，很小心翼翼地捂住了女孩的眼睛……

“脏眼睛的东西不能看。给我乖点，把眼睛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