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大臣则面露难色,纷纷低声劝阻:“李大人,慎言呐!”这些劝阻声在议事厅里此起彼伏,却无法阻止李明忠的固执。
裴元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我裴元一心为国,所做一切皆为拯救天下苍生。
宋夫人虽为女子,但其能力与胸怀远胜许多男子。
她能在短时间内平定京城之乱,保百姓周全,此等功绩,岂是你几句诋毁之词就能抹杀的?”
他微微摇头,眼中满是遗憾,似乎对李明忠的顽固感到无奈。
李明忠却依旧固执己见,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大声吼道:“哼,我不管她有何功绩,女子称帝,便是违背纲常伦理,我李明忠绝不承认!”
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在议事厅里回荡,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坚决与执拗。
议事厅内,气氛凝重压抑,烛火摇曳,将大臣们的身影拉得摇曳不定。
宋胭脂高坐于上首,凤袍上的金线刺绣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她的面容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沉静。
尽管听不清下方争论的细语,但她心里清楚,诸多前朝旧臣对她称帝一事,满是抵触。
她缓缓抬眸,目光如炬,平静地扫视着四周,开口说道:“今日招尔等来,是想告诉尔等,你们的皇帝已逃。
作为前朝旧臣,尔等愿臣服于孤,孤自欢迎。
若是不愿,尔等出了这个宫门,皆可携家眷,返回祖地。
诸位是臣服于孤,还是离开,悉听尊便。”
她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清晰地传遍议事厅的每一个角落。
宋胭脂这般做法,是因为她深知这些旧臣并无大错,不过是在皇朝更迭的浪潮中,坚守着旧有的观念。
她虽已登上皇位,手握生杀大权,却心怀仁善,不愿轻易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