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见到哥哥连招呼都不打,好没礼貌......”
刘标看也没看他,自顾自地倒酒,回道:“方才还看见齐王爷带着世子哥哥在和内侍沟通要见陛下一面呢,怎么没见他带着你呀?”
这阴阳怪气的语调十分欠扁,刘渊听得扬了扬嘴角,在刘申看来就是挑衅,他颇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刘渊,别太嚣张,听闻陛下要留下一批人在长安,西宁王如此宠爱另外两个弟弟,你说你会不会是被留下的人里面,唯一的一个世子?哼!”
刘渊的脸色冷了下来,他盯着刘申不说话,在长安这十多年里,他曾经无数次想过父王会来长安将他接回去,又一次次失望,在这些累积的失望里面长出来的何止是冷漠......
“西宁王世子,陛下有请。”
不知何时内侍站到了他的身边,躬身行礼说出这句话,在场的几人都愣了愣,刘渊闭了闭眼,压下了翻涌的情绪。
罢了,和这个棒槌有什么好说的?
“劳烦公公带路。”
内侍带着刘渊离去,刘标若有所思,刘申气急败坏地骂了几句,见刘标不搭理自己便自讨没趣地走了。
未央宫被装饰得喜气洋洋,宣帝在殿内看着皇夫在听女官们的“劝德”,觉得十分好笑。
那些被用来规劝新妇的东西,拐了个弯用来规劝新夫,亏他们想得出来。
眼看着玉衡额头的汗水都要冒出来了,她不由得出言喊停:“好了,那些东西没有必要,让礼部再去想,切勿张冠李戴了,都下去吧。”
“是。”
女官们互相看了看,见掌事大姑姑带头应是,只好都跟着行礼后退了出去,将这里的空间留给二人。
“玉衡,吃点东西吧。”
宣帝端过来一碟山药红枣糕,如今正开春,这糕点冷了倒也还能吃,只是不软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