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言语间尽是对那吴恶霸的愤恨,以及对老者遭遇的同情。
就在这喧闹混乱之际,站在大堂两侧的衙役们见状。
迅速用手中的棍棒用力地敲击着地面,并齐声高呼“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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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势磅礴的呼喊声响彻整个公堂,犹如雷霆万钧,瞬间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原本嘈杂不堪的大堂,很快就恢复了肃穆与宁静。
坐在公案后的杜怀季,认真倾听着老者的诉说,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凝重起来。
只见他那两道剑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眼中布满了化不开的愁绪。
待到老者哭声渐止,他才轻轻地抬起右手,朝着老者做了个起身回话的手势。
“敢问老人家,关于您所控告之事,不知是否存有相关的证据,或是能够出面作证之人呢?”
他语气平缓,但目光却犀利如电,直直地盯着眼前这位满脸泪痕的老人。
只见那位老者,用那双布满皱纹的手撑住地面,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勉强站起身来。
他满脸敬畏之色,身体微微弯曲,对着堂上正襟危坐的县令大人,声音略带颤抖却又十分恭谨地说道:
“回县令大人,确有证人,就在城西那座破旧不堪的庙宇之中居住。”
听到这话,坐在高堂之上的杜怀季眉头微皱,眼神犀利地扫向下方,然后毫不犹豫地下令道:
“即刻派人前往城西破庙,速速将证人传唤至此!”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名差役领命而去。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随后两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出现在众人眼前。
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补丁层层叠叠,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生活的艰辛与困苦。
两人战战兢兢地走进大堂,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上方威严的县令大人。
待站定之后,其中一名稍微年长些的乞丐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始讲述当日的情景。
他磕磕绊绊地说着话,但还是尽可能详细地将自己亲眼目睹的一切事实,原原本本地叙述出来。
而另一名稍年轻点的乞丐,则不时在旁边补充一些细节。
以确保整个事情经过,能够清晰完整地呈现给在场所有人。
当这两名乞丐把当日的所见所闻全部讲完后,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那吴家公子平日里就是个横行霸道、嚣张跋扈的主。
仗着自家有些权势背景,常常欺压良善百姓。
那日他见老者的孙媳生得貌美如花,竟起了歹心想要强行霸占。
然而抢夺未遂后,顿时恼羞成怒,竟然狠下心肠对老者的孙儿夫妻痛下毒手。
听完这段陈述,杜怀季面色铁青,额头上青筋暴起,猛地一拍面前的惊堂木,怒喝道:
“来人啊!速速将那可恶的被告之人捉拿归案!若他敢有半点延误,严惩不贷!”
一众身着皂衣、手持水火棍的衙役们得令之后,便如疾风般匆匆离去。
不多时,只听得一阵嘈杂之声由远及近传来,紧接着,一个圆滚滚的身影,
被两名孔武有力的衙役押解着,踉踉跄跄地来到了公堂之上。
定睛一看,这位被押上来的人,正是那声名狼藉的吴家公子。
只见他一身锦衣华服,但却丝毫掩盖不住其嚣张跋扈之气焰。
此人不仅没有按照规矩向县太爷行礼,反而高昂着头颅。
脸上更是流露出一副满不在乎、有恃无恐的神情。
端坐在公案后的杜怀季见状,眉头微皱,猛拍惊堂木,大声呵斥道:
“大胆狂徒,见到本官竟敢如此放肆!你可知罪?”
那人闻言,却是嗤之以鼻,嘴角微微上扬,极其不屑地回道:
“知什么罪!本公子何罪之有?我爹可是堂堂朝中三品大员,权倾朝野,威震四方。
而你呢?不过是个小小的七品县令罢了,也配审问本公子?
难道你真敢动本公子一根汗毛不成?哼!”
说罢,这人竟然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闹剧。
“住口!”
杜怀季怒目圆睁,双目之中似有火光喷薄而出。
“休要仗势欺人!就算你父亲位高权重又如何?
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你这等纨绔子弟!
来人啊,给我先打二十大板,让他知道国法无情!”
话音未落,早已等候多时的行刑差役们立刻一拥而上,将那吴家公子按倒在地。
随着一声声沉闷的板子声响起,原本还气焰嚣张的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你这个芝麻绿豆官,还真敢打我!等着瞧!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每一板子下去,都打得他皮开肉绽,鲜血四溅。
尽管如此,杜怀季依旧面沉似水,毫无怜悯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