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匡正拍拍她的肩膀:
“不了,今日不是休沐,舅舅也是告了上午的假才过来的,这便要准备回去了。”
闻言,萧玉璇垂下眼眸。
“舅舅就要走了吗?母亲平日里忙于府务没什么闲暇,父亲哥哥们进宫的进宫,去书院的去书院,连四姐姐平日里也要去女学,我一个人在府里,也不认识什么朋友,有些无聊……”
林匡正听她这么说,忽然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前几日我偶遇长公主,她如今代管京中女学,我便与她说了你的事情,为你求了一个女学入学的名额。”
这是萧玉璇没想到的。
上辈子她与长公主没有交集,自然也就没有后来舅舅偶遇长公主求得入学名额这回事。
她没有入女学,她的诗书笔墨,都是仰仗探花郎夫君谢停舟教导学成。
“我听闻女学的入学条件极为严苛,即便有名额,也需要君子六艺至少三样过关才可以顺利入学。”
林匡正颔首,女学虽主张有教无类,贵族和平民都能入学,可寻常人家的姑娘连六艺是哪些都不清楚,所以一般入学的大多是世家名流或者商贾女儿,门槛并不低。
“玉璇放心,长公主听说了你的事情,十分怜惜,所以她答应你可以先入学,一个月后再参加六艺考核。”
“你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明,读书明理是好事,他拘着你在家里又有何进益?”
萧玉璇此时才露出真情实感的笑容。
她的字可以说是从前做绣娘时描摹绣花样子顺手学的,但是其他技艺却找不到合理的借口。
不过,能进女学,学习倒是次要,若能正经结识长公主,九个月后,或许有机会规避长公主和太子感染瘟疫薨逝的结局。
林匡正交代了一些女学中的注意事项,舅甥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林匡正便带着王氏告辞了。
“你舅母就是那样的性子,你也别多想了,既然要去女学,就好好学,上次你送过来的佛经就算了,往后不可再如此顽劣惫懒。”
萧夫人想到自己收到的寿礼,心里也有些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