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对歌时,吕梁乘坐小船,登上了张岭所在的大船。
“统领,您找我有事?”
看着一脸疲惫的吕梁,张岭说道,“船家说下午能到蛮部地界,那里有码头问我要不停下休息休息。我本不想停,看到连你都这样子,”
“叹”话没说完,张岭先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通知下去,到了蛮部我们先休息二天。”
青渡,小型渡口,往来间多是小船,这是道路所限,没有主道经过的地方多是如此,这个渡口之所以存在是因为两岸都有村落。
见有二艘三十米左右的大船停靠,渡口上顿时来了不少人参观,围观者中除了女性,男子多是光头寸头。蛮部有个让人捧腹的规定,那就是男丁成年前不得蓄发。这规定让蛮部族人在同盟中很有识别度,他们从小到大都习惯了短发光头,成年后很少有人改变。
黄图瞄了瞄一地光头寸头,忍不住摸了摸下自己不长不短的秀发,自从上次和张扬发疯剃光头,被黄家虎胖揍一顿后,他就没剪过头发。
四人组的发型都不一样,黄图不束发时就是个蘑菇头,张癫梳了个九十年代的中分,陆虎则是小平头,张扬嫌洗头时,头发干的不够快,二天前全剃了,现在他和蛮部男子没什么区别。
漂流了大半月,几乎所有人下船脚踏实地时都感觉不对劲,张扬还差点摔倒了。
“黄图,睡着没?”
“胖子,你是不是皮痒了!”
“老三,闭嘴!”
没了摇床般的感觉,四人都失眠了。
“表哥,要不我们回船上睡?”
“不回,别说话了,都给我睡觉。”
房子内是没了说话声,却多了几个翻来滚去的人,床板嘎叽作响的声音,惹恼邻房的人。
“隔壁的!能不能安静点,还让不让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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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咆哮,让这间六房小院热闹了起来。工匠的恕骂声,巡逻队的咆哮声,四人组不嫌事大的起哄声交织在了一起。
次日上午,四人组抬着被五花大绑的吕梁走在山道间。
吕梁恕道:“放我下来!”
四人组没人吭声,脚步反倒加快了不少,远离渡口三四里后吕梁才恢复了自由。
“至于这样吗?你们不是已经偷偷拿了公文吗?,把我扛过来干嘛!”
面对吕梁的发问,黄图很意的笑了,“公文?又不是同盟发的,丢了就丢了,屁事都没有。再说我们也没偷呀。”
张岭想趁四人组去村寨搞游历证明时,丢下他们就跑。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黄图无意间听到了他和吕梁的谈话,于是便有了现在这一出。
午后,四人组回到渡口,看了船还在,不由松了口气,幸运自己赌对了。
“伙食住宿费每人一千!不给你们就别想上船!”
面对张岭的无理要求,四人组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一副欠揍的表情。
有了今天的证明,陆虎便算完成了游历任务。
黄图和张癫都还差二个,按理来说,两人都算完成了游历。黄图去过铜部、鹰部、加上今天的蛮部,够数了。张癫则去过黄部、鹰部、加上今天的蛮部。可惜铜部根本就不给黄家人开证明,黄部也不给张家人开证明,而两人去鹰部时还未成年,没有身份证明做不了数,又没地方能投诉,两人只能咬牙认了。
张扬、张癫、黄图、三人之所以死皮赖脸爬上船,偷懒只是其一,其二是打算气气把自己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老不修,张岭便是其中一个,三人参训时没少被张岭坑。
张扬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追踪训练,无良的张岭把他们兄弟四人带进山里,然后要他们顺着来路回家,扎营睡觉时张岭还在,说会一直跟着,结果午夜的时稍稍跑了。那年张扬十六岁,张疯、张癫、黄图都刚参训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