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没解释,没回嘴,低声问道:“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处理?”
程勇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认怂,服从,让地,尽可能把身段放低。”
楚辞气笑瞪眼,
程勇耸肩:“闹太久没好处,恶心人是小事,同盟咬咬牙就能忍下去。拖后腿就不一样了,拖得越久同盟死的人就越多,积下的怨气也会越多,现在,他们没办法,不代表以后。以我之见,处处立敌,还不如干脆点一边倒,免得将来前后左右都是敌人。”
楚辞呆看身边人久久无言,许久才承认程勇的话才理,青云如令的境地的确是爸不亲娘不爱,月国人对他们恨之入骨,同盟人对他们又爱又恨又恶心。
幕落朝升,三天后,雾气未散鼓号起,混编而成的千人队在角号声中伴着朝霞离城而去。
前队已远,后队未发。队未,黄家虎玩兴大发,几十岁的人却像个顽童一般,众目睽睽之下赏了张扬一脚,踹得侄子一个站不稳。
张扬臭脸拍灰。迎风突然凑近来了一句:“老大,帮李连看好婆娘,他不喜欢绿帽子!”
还没等张扬动手揍人,迎风便跑了,李连跟在身后口吐芬芳。
送行队伍中,楚辞带笑,程勇骂人。当后队从视野中消失时,他们成了难兄难弟,成了被押的质子,使团成员大部都随队离开了,只余四人充当他们的卫士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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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挂山端,光线洒落。
山如林,树如草密的大地上一城立山间,而这座立于万山中的城池,其名‘青云’。
青云不复往年祥和,城外没了农田耕地,没了早起晚归的田园气息。旧日农田变成了壕沟,变成了墙垛,变成了拒马,变成了护城河,变成千帐万帐相连的军营。营中不绝的号角声,取替这片土地上曾经的欢声笑语。
城墙上,楚雄带笑观营,在其身后有六个发已斑白的汉子。
楚雄回身一笑,摸着脑袋调侃道:“每次看到你们的头发,就感觉自己年纪了不少。谁想剃头就吭声,我给自己剃了几次,如令的技术还算不错。”
汉子们你看我瞧,就是没人吭声说试试,他们有胆有魂力,却还是放不下日积月累的旧习俗,没几人真敢像楚雄般把长发剪了,还把自己剃成光头。
楚雄不甘心又怂恿一番,效果一点没有,任他说得天花乱坠,就是没人接芷。
口舌无用,坑不到人的楚雄这才说话起把人召来的原由:“由于使团被洪水困住没能过江,所以同盟长老院那边还没有任何回应。今天叫你们来是因为川南来信了,信上直晃晃说让咱们手脚干净点,少干伤情分的事。署名的是同盟副将张扬,老朋友陆良。”
“除此之外,还有二封信,一封算半公文,一封是楚辞他们发的。公文那封是神盾局发的,提了三件事,第一件是请我们帮忙镇灾维稳,第二件是传达黄家虎南下,第三件是使团部分成员南返的消息。楚辞那封没什么好说的,一帮毛头能想到的,在场诸位都想过,并讨论过了。”
楚雄掏兜把信一递,众人传阅时,他沉声道:“和同盟人的关系不能再拖了,黄家虎不是善芷,得尽快定下基调,该让的就让,和气才能生财,争执对我们没好处。正在。赈灾一事能办就办,各部各家能多捞人就多捞人,充实领地人口是首要任务。除此之外,对外的手脚收一收,但也不能全收,各家尽快把重要成员撤回,要是他们被抓,咱们就会气短,和同盟人讨价还价时会吃亏。”
楚雄话落,城墙上便欢声笑语。楚雄面色平静,其他人也是如此,言语间没有紧迫感,也听不出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