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居都被安顿得很好,休整了几天,养精蓄锐便是为了今天这个大日子。
要想成为无论是身份上还是实质上都是真正的高等末影人,今天这一磨难必须咬牙坚持,就当作一场历劫吧!
人们总是一厢情愿地做着以为是为别人好的事情,却全然不顾别人的感受,并不是每个好的初衷都有一个好的结局,至少不要腐烂到发出恶臭就行。
箫飒只穿了一套简朴的衣服,前往聚合地点的路上,几位和自己秉持同样理想的人三三两两踱步前行,但更多的人也酷爱独来独往。
在这些人中,女性少之又少,依稀能见到两三个,比国宝还国宝。
杨柳依依,风光无限。
一个三面被群树环抱起来的平台赫然在目,像一片夹杂在茂林中的世外桃源,一面临湖,起到视野阔大的效果。
这里的树高大是高大,但有翠绿中光秃秃的萧条,叶子比不上各处的树叶繁茂,被拉得宽长的光斑将白色的地面点缀得很华丽,像为地面镀上了一层金膜,随着风向的走势摇曳,多姿多彩。
看到先来到这的人都就地盘坐,箫飒也选了块干净的角落席地而坐,身上有光斑的地方在经历长时间的照晒后,比没有光斑的地方温度略高了几度。
这些阳光像长了绒绒的毛刺,让人直痒痒,箫飒在人群中显得躁动不安,其他青年都闭着眼睛沉思着又或者气沉丹田运功,或许是他们忍耐力强。
身体的养转移到了牙龈,箫飒随地拽了根杂草,含在嘴里像啮齿动物般磨牙。
箫飒预感到,瞑目的人都不说心无杂念的人,还有好几个上了年纪的人在睡觉呢!
在这片宁静中,除了回荡在林中的风声鸟语,还有几声引人发笑的瞌睡声,大多数清醒着的人都将讽刺的目光循着声音往发出此噪音的人望去,那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叟,年纪大了动不动就犯困。
入睡人士左右附近的人要么捂嘴偷笑,要么肆无忌惮地对着梦乡人指指点点,笑得前仰后合,让肃穆的环境显得滑稽而荒诞。
这里有两个最让箫飒讨厌的霉头鬼,他们烧杀抢夺无恶不作,是来自北岸和西岸的毛小子,箫飒想他们活该被阎罗王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的。
有好多已成为高等末影人的人在小寨里修炼了上百年甚至上千年都没能跃身为凋零,这着实招人恨,那位银发的老者,没人敢贸然断定他如今多少岁。
少数几个年龄看上去比自己小的,却又老成持重,小寨里的人鱼目混珠,有些人越老看上去越年轻,不能一概以外表去揣测人家的年龄,说不定眼前那个肤白貌美的长得像十六岁的少年的男性,可以当他右边那个年老体衰的爷爷的十八辈祖宗以上。
看上去稚嫩的少年有着阴暗的心,看上去年迈的老者却顽皮得像个孩童,这都什么世道?箫飒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三十多人的阵营中,可能就自己个人的外表和年龄是相符的。
末影人到凋零是质的蜕变,只要能成功淬炼,那离加冕咫尺之遥,有道是说的容易做的难,即使以箫飒现今能单独战胜凋零的实力。
在三十多人殷切地注视中,一行人由林中蹿出,他们的脚步声压得很低,直到快走出小树林才被在场人员看见,但他们更有可能是突然降临的,他们有这样高超的本领。
一年的高等末影人只选拔四个,现场之所以有几十号人,那是因为有过去的没能在一年以内乃至百年内千年内修成正果的人。
不出所料的,领头的果然是明折岸,她不仅是阎罗王手下的得力干将,更是地狱女性角色中当之无愧的佼佼者,是凋零的领头雁。
对高等末影人的培植以及能否有优胜者脱颖而出,事关凋零家族的部分利益,她亲自出马也不为过,她的气场强大到即使她衣衫褴褛也有高高在上的气压压迫这她半径五十米的人。
起初箫飒的目光漫无边际地消散在空气中,被升华的热气错乱折射到每一处,但当看到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后,他的眼睛忽然对焦,好像看到了举世瞩目的色彩。
明折岸和一众手下站立的地方,比箫飒他们蜷腿打坐地面的水平高出几公分,三面有石柱以相同的间隔排列开,用麻绳松松地栓紧,这是专门为此修筑的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