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箫飒到现在还没弄清楚。
今日天边刚翻出一抹燃烧的云朵,箫飒便闻鸡起舞了,沉沉的重物简直能把人拽下地层,是一种能超出引力的失重。
箫飒盘腿坐在小瓦房的屋顶,看着东边的鲜艳的云彩,那是紫色的朝霞,比晚霞多出几分神秘与珍贵,是更加稍纵即逝的,都说紫气东来,但日复一日的感化,对美的知觉会显而易见的削弱,就像心脏会不知在什么情况下被人突然砍去一半,总是少了点什么应有的物质催人奋进,于是心跳的幅度和心跳的声音以及起伏的轮廓,就远没有之前完整的时候那么强烈了吧!
如果天堂没有人烟,那就是一片少有的荒凉,带着各人的心思与思绪一同继续往上向往。
曾经很以为其乐融融相处的倔犟与顽强,并不如期望的如此合拍,好像碰过一鼻子灰,那么过往就变得不堪一击,未来就变得不可预见,现实是一把顿了刃的剑,有风中抽鞭的声响,却再也找不到一个正确的落点。
即使在这样静悄悄的清晨,箫飒也不得安生多久,只要试着睁开眼举目四望、眼观四路去感受这个世界的日新月异或只是循规蹈矩,都能发现四周同样陈旧的房子闪耀出各种微弱的光芒,在灰暗的天空中找寻唯一的出路,人们都在努力着,为了争取立足的大地,即使他们已经比常人地位高贵太多。
东边红光满面的人又如何练习新招,西边天庭饱满的壮汉如何神似巨兽,北边长得地角方圆的人又如何动用内功击碎几百米外的巨石,很多很多有颜色的岚气飞来飞去,很多在空气中模糊出形状的武器,将专门为末影人设立的泥潭砸出具实的凹陷……五花八门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地狱怎么可以这样子形形色色。
这一切的光彩都让箫飒觉得晦暗不已,他不得不认同一点,没有哪个假装狼心狗肺的少年能不向黑势力低头,更何况当初那个风度翩翩怀有执念的少年已长大成人,几近而立之年,每天裾衣博袍、袍笏登场,人前是那样靓丽且光鲜,于是让平凡的生活多了份堕落。
混进一群可怕的人群中,作为西岸优胜者的箫飒照例不敢懈怠,哪怕在正常的休息中,他也像只森森的猫密密地注意周围情况,生怕细小的风吹草动后就有一把利刃刺入自己单薄的胸膛,也许不是单薄而是厚实,自然衍生出一系列抗敌的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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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魂液是一种致命的药剂,随时可以诱发肌体排除异己的本性,造成万劫不复的过敏症状。
门槛甚至窗边,箫飒会设置千丝万缕看不见的细线连着床头的铃铛,但凡有个动静他就会大惊小怪怪叫着起来侦查周围情况,但一般他都像个神经病人般四处摸索,而事实上这不过是狂风刮的。
还有在窗台下,在床旁边以及许多入室者沿途的必经之地,有放很多老鼠夹,像铃铛一样,被老鼠夹夹住的腿一般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