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外边的月光很凉,午夜过去了吧,这不安到底从什么时候酝酿的计谋,应该是趁宋业不专心的时候偷偷爬窗户出来,被宋业逮个正着,一路上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个乱扔石头砸人砸死不负责任,就跑到了这里,他看到不安是光着脚丫的,不由地心生敬佩。
他呢,心神恍惚到在桌面上趴着睡着了,若不是刚才不安的叫声吵醒了他,他都不明白雷打不动的入睡什么时候会自然醒。
也好,趁着困乏,上床休息。
他双手枕在脖子下,舒舒服服的躺着。
然而,睡意全无,辗转反侧。
太阳还未高升,雾气还未消散,光芒却有些刺眼,青年将手掩于双瞳,从空隙中,看见了朦胧的蔚蓝色天空,没有一片残留的白云,一切都是新的。
晶莹剔透的水珠星星点点,发出宝石般的光芒,吸引着人的眼球。枝头,草尖,小花都被雨水清洗了,“咕咚”一声,水珠在万物留下了痕迹后,掉落在地上和同类飞向海空。
假设千金难买的光阴被人用漫长的百无聊赖买空卖空,并未流露出有所折扣的意向,过期不候的历史是否沦为一文不值。
少年时代的箫飒特别喜欢这种感觉,他双手环抱着头,细细欣赏着这只有清晨才可看见的美景,听鸟喃喃细语,闻花淡淡芳香,穿薄雾越林海,还有那假山旁潺潺流水。
这一切的一切,编成了一个柔软兜住大美锦绣的网,将青年牢牢粘住,他高抬着腿,昂首阔步,走在一半干燥一半积水的石路上,沉重的脚步偶然将水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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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脚往前迈出去后,后边的水滴才重新砸到地上,美轮美奂的画面被定格了似的。他听说过‘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这句诗,觉着特别的美。
最近这几天,箫飒并不无忧虑,都是为了要不要去北岸见见司徒莫测和看望何落姿犯愁,不过有别致的美景想陪时间倒是过得不慢,再把时间消耗下去,莲花都变莲蓬了。
他站在一望无际的荷叶前,风吹过,荷叶摇曳,露珠仿佛有了生命颗颗流动,场面是有些壮观,荷叶的墨绿和荷花浓烈的别样粉嫩配合得无比华美,并不会显得单一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