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担心陷阵营的战友,从辽东转驻代郡,十八年没有打仗。
兄弟们两鬓斑白。
子侄辈虽然勇武,然而都是些刚成年的半大小子,从未受过战争的洗礼,如何面对残酷的敌人?
“罢了,也许这就是命。”
想到这里,那山不由得慨然长叹。
正好崔平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那郡尉,将两颗沉甸甸的轰天雷放到他手里。
“郡尉大人,喝了不少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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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那山大怒,睁开惺忪醉眼,将轰天雷揽在怀里,一把扣住了崔平的手腕。
“疼疼,大人松手。”
不愧是血战一方的武将,崔平的腕骨差点被他捏碎。
仔细辨认崔平的声音,那山盯着他看了良久,突然指着他哈哈大笑:“崔家老酒,吼哈哈,本郡尉认识你。”
“老六,不是老酒。”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崔平把手一摊,示意那郡尉拿金子来。
那山打了个饱嗝,眼睛里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气。
“对对,三日之前,立过军令状。来人呐,将此人拖出去砍了。”
“老爷,此人是来交令的。”家丁低声禀报。
交令?
那山猛地挺了一下身子,押住肚腹间翻涌的酒浪。
“对,交令,在您怀里捂着呢。”家丁提醒。
郡尉大人接连打了四五个酒嗝,总算明白过来,搂住崔平往里走。
“吼哈哈,差点错杀忠良。走,随本郡尉痛饮八百杯。”
醉得云里雾里,若不是崔平扶着,那山起码要摔上七八个跟头。
好几次,赵小已想要上前搀扶,都被他强行忍住,崔平随那山踏入郡尉府,他却站在原地,牵着马默默离去。
“小已,快点……咦?你怎么走啦?”
发现赵小已不在身边,已经进入大门的荆无疾追了上来。
“无疾,我困了,想回家睡觉。”赵小已的情绪低落到极致。
小胖子嘟着嘴,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巍峨高大的郡尉府,从家丁手里抓过马缰,一溜小跑,追上赵小已。
“怎么不去了?无疾,你不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