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织:“就是就是,孟大哥想偷懒,也别惹我们絮儿生气才是啊。”
孟长义突然正经道:
“说正事呢,我那不是没有絮儿姑娘心思缜密,深谋远虑么。”
提起偷懒,絮儿猛然想起钱有。
“姓孟的,问你个事,你过来些。”
孟长义警惕地用碗护在胸前,这个疯丫头,每次喊他“姓孟的”准没好事。
“你问就问,我在这听得到。”
絮儿白他一眼道:
“让你过来就过来,废话真多!”
孟长义伸过来一颗脑袋,随时准备跑的姿态,让絮儿闭眼偏头,嘴角平直。
“我问你,钱有和金细细是怎么回事?”
絮儿用只有他们俩听到的声音询问。拳头微微攥着,只要他敢说什么她意料之外的话,不介意请他好好洗个澡。
“钱有?那个懒蛋怎么了?”
孟长义脸上的表情不似作假,絮儿眸光闪动,说出自己所见和猜测。
“无事献殷勤,好好的人莫名转性,之前太忙没在意,现在顺藤摸瓜,你说他这是什么心思?”
孟长义脸色几经变换,先把自己摘得干净。
“我可是早就交待好的,胆敢藏什么龌龊心思,不论是谁我绝不轻饶。这个你不能冤枉到我头上!”
絮儿低语:
“我没说冤枉你,就问你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没有。”
巧织干活时总偷偷看他们,两颗头越挨越近。
一把笊篱突然出现在眼前,巧织抢过来问耿秋什么意思。
耿秋憨厚老实,但是心思细腻。
“手头活忙完就出去,军头和絮儿姑娘肯定在说大事。你我在灶房,他们不方便说话。”
巧织哦了一声,麻利收拾妥当,与耿秋退出灶房。
悄声嘀咕的俩人分不出心思管别人。絮儿说出钱有何处异常,孟长义了解手下那些兄弟。
“这事要是放别人身上,有色心的没那个胆量。有胆量的知晓分寸轻重,不然将来没脸面对自家娘子。
这个钱有吧……我是没想到他能看得上佃户之女。”
冷不防被絮儿捶了一拳,孟长义莫名其妙,问道:
“你做甚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