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云忙追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柳真低头细思,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暴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狂怒,“为什么,为什么我怎么也想不起来那一天!”
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变成现在这副样子的,她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
越是期望想起来,她的心就越痛,脑子也好像被什么东西捶打一般痛苦不堪。
她只记得自那缺失的一天之后,每到晚上九点,她就会失控变成另外一个人,失控后的记忆同样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夜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每天醒来,前一天晚上在此留宿的客人便会离奇失踪。
她只能不停地在自己清醒之时,留下快逃的字样。但这些字样到了白天便会全部隐形。
柳真深陷在自己混乱的记忆里,眼看又要失控,九疑急忙为她扎了两针。
“你说谎!”霍骁云忽然斩钉截铁道,“既然你离不开这里,那给我们准备的苹果又是从何而来?”
白悦光生死未卜,唯一的知情人却声称自己一无所知,霍骁云说什么也不肯相信。
柳真无奈地白了霍骁云一眼:“你们这群大少爷,都到厨房了,只知道翻柜子,怎么也不往旁边尘封的杂物间走一走?
我害怕自己发狂伤人,便藏身于杂物间。杂物间挨着后门,后门那里不知怎的竟长了一颗苹果树。杂物间的窗户处正好可以够到树上的苹果。
一人一颗苹果,为了给你们出难题,而是我只有那么多苹果。”
霍骁云一脸质疑地冲去杂物间。
其余人也跟了过去。
没一会儿,他们便看见霍骁云垂着头折返回来,双眼空洞无神,如同拖着八百斤铁链一般踩着沉重的脚步走到柳真跟前:“对不起。”
柳真权当没听见,又赏了霍骁云一个白眼。
自打来了这蔷薇庄园,柳真平等地仇视每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人模狗样的“公子哥”。
后门被人为地从外头锁死了,乔元使了牛劲也没能撼动分毫。
温致问柳真:“主楼只有大门和后门两个出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