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择弈静默片刻,随后说道:“赵大人与陆大人皆是秉公办案,不负圣人所托,不必忧心太多,事情既了,接下来这几日,便好好休息吧。”
“唉——”
赵宴又是长叹一口气。
他自是明白这个道理。
可是就怕,陛下并不满意。
伴君,终究如伴虎。
圣人的想法,总是让人猜不透。
东宫那边,他与陆尚书,眼下想都不敢想。
赵宴埋着头,低声说着:“如今朝中已有流言,说那太子良娣,乃是东宫弃子,太子殿下未必没有参与其中……我与陆大人,尚不清楚,陛下是何想法,反正我们昨日去见陛下时,他脸色不太好……”
谢择弈无言。
赵宴倏然抬头看他,满脸抱怨:“这种案子,就该你来办,陛下对你,多有赏识,你总能让他满意,可是太子殿下,非要把你弄走,刑部那边,他也不让桑侍郎牵扯进来,可真是害苦了我与陆大人。”
谢择弈还是无话可说。
他与桑明容,那都是太子殿下不信任的人。
自然会想办法,将他们排除在外,免得他们在案子里搅混水,把事情闹得更不可收场——至少,萧常肃本人是这么想的。
苦恼不已的赵宴见谢择弈沉默的紧,正自疑惑,一番打量才发现他脖子上缠着两圈包扎的布条。
赵宴疑惑发问:“你这脖子又怎么了?”
谢择弈听到这句话,有所回神。
他笑了笑,伸手去摸脖子。
赵宴满脸不解地看他:“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