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那心界之中的人影所言，唯有韩陌坚信不移，才能确定自己的身份。

眼前的那梅花鹿所言，韩陌自己的存在，高过了其他所有虚影的存在，他人因果不过是因果而已，并非定数。

敖成思索一番，缓缓点头：“确实如此。”

哪怕是神胎，也不过是他人的因果加诸在了自己的身上，远远算不得将一切盖棺定论，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二人起身，放走了这梅花鹿，另一边的天灵泉之中翻腾不休，本平静的泉水之中盘踞出了一道漩涡，方才还被冰霜遮掩覆盖的韩九霄此时身形正在那漩涡正中。

物极必反，本冰凉入骨的泉水此时竟然翻滚热气，直上云霄。

韩陌一时之间愣神，眼前的这天灵泉，却有了几分阿白所在的那日月神潭的模样

“看来阿白守着的那一处日月神潭，来历也是不简单。”

二者此时的模样有着七分相似，而其中流转的灵压自是相当的不俗，日月神潭却还远远无法与天灵泉媲美。

韩陌端详着泉水中的韩九霄，盘腿坐下，一旁韩宝小步跑来：“爹，那鹿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那鹿胡言乱语，不用去听，切记，你就是韩宝，不是旁人。”

闻言，韩宝这精通佛理的佛子，却也陷入了迷茫之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爹，我知道了。”

父子二人相视一笑，便静候眼前的韩九霄。

泉水沸腾，转而寒冷刺骨，又如若岩浆一般，周而复始，整个过程看着都无比的痛苦，而就在这过程中，天灵泉的泉水急剧缩减，约莫三个时辰的时间，泉水已散去大半。

韩九霄端坐泉水正中，天灵泉一丝一缕缓缓融入到其体内，顺着每一寸体表流转，而韩九霄的气息也在向着更加超然的地步转变。

“我记得九州之中，称化神境界半步地仙，合体境界为地仙之列，如今看来，何止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简直是让人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