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穿着白大褂的艾逸在车祸现场抱起满脸是血的自己,他胸前的工作牌分明印着圣骸会的衔尾蛇图腾。
王驰突然扯开防护服,心口处的机械心脏正在泵送银色的朊病毒溶液。
“欢迎回家,佑安。”
艾逸的声音从所有莉莉喉咙里涌出,她们后颈的蜘蛛烙印突然裂开成第三只眼。
当深渊底部的海水漫过战术靴时,我终于看清那些磷光的真面目——
是母亲临终前被强行剥离的髓鞘记忆,每一片都记录着DREAM系统如何在我的警徽里培育生物芯片。
伊莎的战术目镜突然射出激光束,切开的冷冻舱内壁显露出正在萎缩的额叶组织。
王驰将电磁脉冲器插入自己太阳穴的瞬间,整片空间突然响起莉莉真正的哭声。
声波震碎十六个复制体的刹那,我在满地玻璃碴里捡起了真正属于女儿的粉色发卡——
发丝根部粘着的根本不是头皮组织,而是刻着经纬度坐标的海马体细胞。
荧光在胼胝体纤维间跳跃出诡谲的莫尔斯电码,我拔枪的手突然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