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白还是站在原处没动,安静地看向她,像是等待着什么。
温迎垂在身侧的手腕动了一下,对上他的目光,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抬手抚摸他的后脑勺。
“小白。”她说,“毕业快乐。”
徐鹤白嘴角的弧度放大,眸中微光闪动,带着愉悦,捉住了她的手腕。
温迎任由他牵住自己的手,在他将她的五指分开时,低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徐鹤白笑着问。
温迎动了动指尖:“没什么。”
徐鹤白的视线落在她耳侧的发丝,温声询问:“姐姐觉得热吗?”
温迎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徐鹤白无声地弯唇,和她密不可分地十指相扣,走到汽车旁边。
他打开后排的车门,温迎先坐进去,他站在外面收伞。
温迎示意司机将隔板放下,转过头,徐鹤白正将花束和甜品盒放在门的一侧。
他也看向她,温迎张开口,正准备说话,徐鹤白忽然俯下身,拥住了她。
“姐姐。”他的侧脸蹭过她的耳朵,语气轻轻地说,“你在纵容我。”
温迎要说的话便止在嘴边,她略微动了一下手臂,徐鹤白将拥抱收紧。
他又轻声叫了一句“姐姐”,额头抵在她颈侧的脉搏,接着问:“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
他这一句的语调称得上平静,说完便埋在她颈间,静止不动了。
“现在才想起问这个?”温迎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当然会接你回家啊。”
徐鹤白没有说话,仍埋在她颈侧,呼吸也很缓慢,但怀抱还是用力的。
温迎感到一时的难以呼吸,却没有推拒,手指还穿插在他柔软的发丝里,有些无可奈何地想,她的确在纵容。
她无法不这样做,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一直以来将界限混淆的不是别人,正是她面前的这个人。
是徐鹤白引导着她将那条线模糊。
让她分不清此刻心脏跳动的声音,是以家人之名的疼惜,还是因为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