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挑时机，而是顺势而为。”李安目光锐利，“昨晚那一批死士的目标，不止是我，而是所有与你有关的暗线。这说明周国公已经察觉你的存在，他不会再给你喘息的机会了。”

灰衣男子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冷哼一声：“他就算察觉了又如何？他能做的，不过是多派几条狗罢了。”

李安摇了摇头：“不，他不是在派狗，他是在撒网。等他网织得足够密的时候，你的所有退路都会被封死。”

“那你想让我怎么办？”灰衣男子盯着李安，语气森然，“照你这么说，我除了与你合作，似乎别无选择？”

李安坦然道：“你当然有选择。但你若是继续观望，拖延时间，只会白白给周国公更多机会。你手里的人越多，暴露的几率越大，到那时，你可能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灰衣男子目光冷冽，盯着李安片刻后，忽然一笑：“好，很好。你的舌头，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要锋利。看来，你真的很想让我出手。”

“不是我想让你出手，而是你自己必须出手。”李安毫不退让，继续说道，“我手里有一条线索，可以帮你先发制人。”

“哦？”灰衣男子的目光一凝，“什么线索？”

李安从怀中取出一封早已准备好的信，递到灰衣男子面前：“这是周国公手下的一名心腹与城南码头的暗线来往的书信。我敢保证，今晚子时，他们会有一批人押送重要的货物出城。如果你想试探周国公的底细，这是个机会。”

灰衣男子接过信，仔细看了一眼，随即冷笑道：“你就这么肯定，这信里的内容是真的？”

“是真是假，你去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李安淡然道，“你若信我，就拿下那批人；若不信，你大可以按兵不动。但机会，稍纵即逝。”

灰衣男子沉默了片刻，随即将信收起，目光冷厉地说道：“好，我会派人去试探一番。如果你敢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