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攥紧拳头,被一群保安架着送出了县委大楼,昔日最耀眼的政治新星,彻底沦为笑话。
开的车是县委办给江海波配的专车,要是被收回去了,本来打算用来和程丽霞结婚的单位福利房,也被收回去了,县委办勒令他一周之内搬走,否则就当他家里的东西都不要了处理。
这一下,彻底回到解放前。
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沈烈前所未有的感到迷茫,不知道未来的路到底该怎么走。
一辆红色小轿车,从他身后徐徐追来,停在他身旁。
车窗落下。
谭雪那张高颜值的脸,从车窗后露出,冷冷地说:“上车。”
沈烈瞥了这个靠傍上快退休老头子,才上位的女人一眼,没有搭理,继续往前走。
红色轿车缓缓跟上,谭雪语气不耐烦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江海波死亡的真相,不想为他报仇?”
沈烈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谭雪……
车上。
谭雪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连衣裙,衣着虽然普通,却掩不住她身上那盛气凌人的傲气,一边开车一边说:“把你调去汤河镇,对你而言并非坏事,江海波的案子虽然暂时被压下来,但疑点重重,已经引起社会上的广泛关注,你作为他生前的贴身秘书,还烧毁了他留下的重要证据,显然会成为很多人的眼中钉,汤河镇是一处不错的藏身地方。”
沈烈直视着谭雪,“你们县纪委和公安局为什么突然放了我,到底在憋着什么坏?”
“你误会了,放了你并不是县纪委和县公安局的意思,而是省纪委书记顾思敏顾书记的指示,如果让我来办,你烧毁了案件相关的重要证据,是严重的违法犯罪,必须严惩判刑。”
沈烈微微一愣,想到那个在国华宾馆里接待他,之后又给他打电话叮嘱的女人,竟是省纪委书记顾思敏的秘书,江海波的死竟然直接越过市里,惊动了省里的大领导下来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