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眼前的全息眼镜中的画面投射在空气中,蒙塔古先生的尸体上方立刻投影出一个脑神经元节点虚拟数字网络三维呈像,但是画面不是稳定,不停地出现抽搐、撕扯和变形。
“什么情况?”律师阿尔杰有些急躁,皱起眉头。
几个技术人员鼓捣了半天,似乎一筹莫展,望向站在旁边观看的肯尼·巴特、伊登警员,还有默不作声拄着单拐站在墙边观察的小可。
“不要看我,这个房间除了你们带来的机器,我们所有人身上再没有其他可称为干扰的东西。”肯尼·巴特两手摊开,拍拍腰间的手枪,后退几步,“总之,干扰源肯定不在我们身上。”
“也许,干扰源是那把插在路易·蒙塔古先生胸口上的尖刀。”小可突然开口,猜测道。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警官先生,那么,你们能否把这把尖刀这样的重要证物从路易·蒙塔古先生胸口取出来?”阿尔杰律师困惑道,“为什么法医没有把这么重要的凶器从尸体上拿下来?”
“法医不建议我们擅自行动。”伊登警官冷冷的说,“既然你们的技术依赖于通灵术和神秘学的某些原理,那么就应该心存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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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什么?”阿尔杰律师不明所以道。
“敬畏某种可怕而邪恶的力量。法医之所以没有拔出来,就是怕释放出某种力量。”伊登警官脸上表情僵硬的如同面具,看得出来,他很紧张。
“这样的话从一位警官口中说出来似乎有点不合时宜,伊登警官,我在您的面孔上看到与警察职业极其不匹配的表情,那也许是恐惧。”律师阿尔杰故意刺激着警官。
他可不想浪费时间,时间过得很快,而拷贝记忆和意识也许要花很长时间,他必须尽到一切努力实现委托人的意愿,这一点至关重要,不然他就没资格拿到委托费的尾款。
“如果出现某种意外,谁来承担责任?”伊登警官不确定说,目光扫向肯尼·巴特。
但他不指望肯尼·巴特能表达明确态度,阻止这些人拔出那把尖刀,毕竟肯尼·巴特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他平时也很少关注超自然现象、神秘力量这类信息和新闻。
但他伊登不是,他是个小心谨慎的人,他始终对宇宙万物心存敬畏。
“肯尼·巴特警官,你们警察难道不想知道那把刀上究竟有没有凶手的指纹?那把刀不可能永远留在路易·蒙塔古先生的心脏里,不是吗?既然总要确认凶器,那早晚需要把这把刀拔出来。”律师阿尔杰轻声道,伊登警官的理由难以信服,他心中暗想。
“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把没入他胸口的刀,法医当时没有合适的方法把它取出来。”肯尼·巴特打了哈欠,瞪了律师阿尔杰一眼。
“也许是法医没有足够的力气?而我们现在有足够的人。”律师阿尔杰试探道,意图撬动肯尼·警官摇摆不定的想法,“我们不应该被不确定性的事情而阻碍了探索真相的脚步。”
“事实是,足够的力气也拔不出那把刀。”伊登警官平静的说,“法医并不是没有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