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程忠指着秀秀,“你……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你这样子成何体统?哪还有一点妇人该有的样子?你……”
刚才他是故意刺激秀秀和两个同僚,想看秀秀把这些人得罪了,然后自己再“不得不”惩罚秀秀,或者说借这些人的手除掉秀秀……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丁点不拖泥带水,直接把人丢出去了。
没错,这些人的确会恨上秀秀,但他们在自己府上受辱,关键是自己刚才似乎并没有怎么为他们出头,到时候他们必定会把这个账算在自己头上。
那两人一肚子火,尽管被管家赔礼道歉地送出去,但仍旧放了一段狠话,“家教不严,章郎不过如此”之类,还要上奏天听等等。
这让章程忠无比郁闷。
该死,这个女人真该死。
虽然这一年过得不畅快,但上位者的滋味让他很是受用,多少弥补了一点身体缺陷带来的压抑。他差点忘了在秀秀拳头下的恐惧了。
“辛秀禾你究竟想要干什么?我告诉你,这里可是章府,有这么多人作证,我要是出什么事,你你……”
嘭,啊——
伴随着几声拳头接触皮肉的闷响,是章程忠痛苦的压抑的惨叫。
秀秀还是比较为对方着想,没有打脸,只揍了几拳肚子,顺便踩了几脚关键部位——
噗,好臭。
章程忠捂着下面,在地上蜷缩成一只虾,好久才慢慢缓过劲。
这个女人……
妖孽,真是妖孽啊,她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总是要跟他作对?
若是当年不接受姓辛的施舍……可如果没有…他觉得自己甚至活不到现在。
想着想着,章程忠呜呜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让遇到那样的父母?
既然遇上那样的父母,又为什么要让他觉醒?
如果他和自己的哥哥一样,一直混混沌沌地过日子,便没了这样的痛苦了。
……
秀秀看着章程忠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神情轻蔑——自己作的,现在表现出一副全世界亏待他的样子干什么?
秀秀坐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吃着桌子上的精美点心——当官就是不一样,即便现在庄子上搞得风生水起,但论起吃喝玩乐的享受,她仍旧不及这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