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矿长眼见着席北战马上要睡着了,理也不理自己,气的一边拍胸口一边喘粗气,最后实在是气狠了,抄起桌子上的文件扔了出去。
席北战眼都没睁,大手一伸,精准地接住了郝矿长扔过来的文件。
席北战无奈地坐起身,闭着眼睛道:“我都这样了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你还打我,等我明天去你家跟婶子告状的,让你媳妇收拾你。”
郝矿长再牛也是妻管严一个,而且他媳妇对席北战就跟亲儿子似的,也就是席北战娶了媳妇成天想跟媳妇在一起,不然天天往他家窜,他得天天挨收拾。
回想起那不堪回首的往事,郝矿长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就欺负我能!有本事你跟你婶子说去!”
席北战眼睛睁开一条缝儿,“说啥啊?说我家进人了,我拉人出去找人去,顺便全市大摸底,还阜市一个清朗的天空,你看我婶子不骂你的。”
说完,席北战又闭上了眼睛,“别闹了,让我眯一会儿,困。”
郝矿长见席北战累成这样也心疼,但正事儿还没干呢,他还等着他汇报呢,不然他的汇报怎么写啊?
明天就过年了,他总不能等过完了年再去送报告吧?
“北战啊,说说呗,干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就没啥想说的?
说完了再睡呗,我柜子里有被子,盖上好好睡不行吗?”
骂不过就加入,伏低做小也得哄着这个小祖宗把正事儿给办了,他好过年好年。
忙了一整年了,他也累啊,他也想好好歇两天。
席北战抬了抬手,“大衣兜呢,抄去吧。”
郝矿长一脸震惊地看向席北战,小心翼翼掏了掏席北战的大衣兜,顺便还把他刚抢走的茶叶罐子放回了他抽屉里。
“你啥时候开始写报告了?你不是最不耐烦写这玩意儿的吗?”
席北战动都没动一下,“邵阳弄的。”
郝矿长仔细瞅了瞅纸上的字迹,哦,确实不是席北战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