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目光犹如一道道利箭,直直地射向秋生和他身后的狗蛋。有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有人面露惊讶之色,似乎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还有人嘻嘻哈哈地笑着,仿佛眼前这一幕只是一场有趣的表演。而秋生则紧紧咬着嘴唇,低着头,不敢与任何人对视,生怕从他们的眼神中读出一丝嘲笑或怜悯。
突然,秋生身后的狗蛋毫无征兆地撒起尿来!那温热的尿液顺着秋生的脖颈流了下来,迅速浸湿了他的后背衣裳,呈现出一个形状酷似中国地图的水渍图案!
湿漉漉的衣服紧紧地贴在秋生的肌肤之上,让他感到无比的难受和尴尬。而周围那些原本还只是好奇观望的同学见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笑意,纷纷哄堂大笑起来。他们有的笑得前仰后合,有的则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整个场面一下子变得喧闹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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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窘况,秋生只觉得自己的脸像被火烤过一样滚烫,脑袋也嗡嗡作响。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永远不再出来见人。然而现实却容不得他逃避,他只能低垂着头,双手紧紧地攥住衣服的下摆,拼命地揉搓着,似乎想要把那份难堪从身上抹去。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实。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于秋生来说,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终于,盼星星盼月亮般,放学的铃声犹如天籁之音般响了起来。这一刻,秋生如蒙大赦,飞也似的逃离了这个令他倍感耻辱的地方……
秋生背着他的弟弟带着骚哄哄的味道走进教室,走到他的书桌跟前,然后,把书本文具装入破旧的花书包里。
这花书包是他的母亲用家里的花布头缝制的,做工粗糙针线缝制的歪歪扭扭,但是秋生不嫌弃,因为这他母亲一针一线做出来的,这里面包含了母亲对他的爱。
秋生把书本装入母亲为他缝制的花书包里,然后就向家的方向走去。
一个破旧的茅草房在秋生的眼里越来越清晰起来,低矮的院墙上有许多疙疙瘩瘩的泥土,破旧的木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其实这门完全没有上锁的必要。
透过木门的缝隙向里看去,除了院中用砖头支成的两个地锅和西墙角的一个压水井外再无一件值钱的东西。
秋生从门口的一个砖头缝里掏出钥匙打开了木门上的大锁。
随着“吱呀”一声大门被秋生推开,进门后秋生直奔堂屋的套间,然后放下书包解开绑在腰上的长围巾把狗蛋放了下来,又为他换上了干净的裤子。
秋生找来一块干煎饼塞在狗蛋的手里说:“小弟,我去做饭给你吃,你自己玩。”狗蛋似乎听懂了的一般向他点了点头。
秋生顾不上自己那件被狗蛋尿得湿漉漉的上衣,他把狗蛋刚刚换下来的衣服拿到西墙角的那口水井跟前。
来到水井边后秋生用舀子从水缸里舀出水放入盆中,开始用力搓洗狗蛋的衣裳,很快,那些污渍便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痕迹。
衣服洗好后,秋声把它拧干水份,晾晒在院中的晾身绳上。
做完这一切,他甚至来不及喘口气,就开始做起饭来。
只见秋生从锅屋里端出一盆山芋来到水缸边,然后从水缸里舀了一舀水倒在山芋上,用他的那一双小手把山芋揉搓干净,然后换上干净的水又洗了一遍。
秋生把洗好的山芋倒进一口地锅里加满水盖上锅盖,然后抓了一把稻草用火柴引燃塞入灶堂,又往里面加入木柴,灶堂里的火越烧越旺。
秋生又把米糠、烂菜叶和野草之类东西放入另一口锅中,加入适量的水,然后从煮山芋的地锅里抽出一个正在燃烧的木柴,然后,放进了这口地锅的灶膛内烧了起来。
做完这所有的一切,秋生嗯,厨房找了一个碗,然后就用清茶泡着煎饼开始喂狗蛋吃饭。
这两口锅里烧的一个是人吃的饭,一个是猪吃的饭,秋生那小小的身躯里藏着大大的能量,这种大大的能量是穷苦的家庭出身造就了他那超出实际年龄的成熟,也是让他成为一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真正的男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