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浩楠的计划很简单,却又不容易达成。
为此,他先劝说家人跟他回去。
卖掉小卖部和老宅的房子,一共弄到8万块钱。
然后,留下2万给儿子透析,拿着余下的6万块钱只身来到首都。
找到肿瘤科的住院部,四处寻觅合适的人选。
寻觅了半个多月,终于让他选中一个合适的人选。
钟大山,男46岁,肝癌晚期,无药可救。
六十多岁的老母亲,带着一个不足十岁的孙子。
家徒四壁,无余财,却有大量借债。
全是这几年看病借的亲友的。
足有一万多。
眼下已是穷途末路,他也死心了,不想再治了。
苏浩楠在医院外路边拦住了钟大山,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替我做一件事,我给你五万块钱。愿意,就跟我来。”
一脸病容,神情憔悴的钟大山愣了一下,看着气势不凡的苏浩楠。
犹豫了一阵后,他先安抚了一下身后茫然无措的老母亲和懵懂无知的儿子。
跟着苏浩楠来到一棵树下。
“你想要我做什么事?”
他直截了当的问道。
他时日不多,已经想开了,也克服对死亡的恐惧。
刚才还在忧心忡忡家里的外债,如今既然有法子挣钱,他自然要试一试。
其实,他很清楚,这个男人一看就不简单。
要做的事也必然是犯法的事。
可那又怎么样。
都要死了,还在乎什么法律道德?
只要能为老母亲和儿子留下一笔钱,他愿意做任何事。
“你有A2驾驶证吧?”
“有!”
“简单,我先付你一万,你这段随时待命。”
“这位老板,容我提醒你一下,首都对半挂车限行。
四环内所有道路大白天都不能走,只能后半夜走,五环内,8吨以上货车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