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贼头领见温北君如此反应,眉头瞬间紧紧皱起,犹如两道凌厉的刀锋,在他那饱经风霜的额头上刻画出深深的沟壑。
“我曾是兵,如今落草为寇,也是形势所迫。”山贼头领话音刚落,温北君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眉心处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那纹路像是用刀刻上去一般。
“形势所迫?难道那些百姓就该死吗?”他的鼻翼微微扇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次的吸气都像是在努力压制内心不断翻涌的怒火。
“你以为我想如此?这乱世之中,我们这些小人物不过是随波逐流罢了。”山贼头领继续说道。
温北君的眼神愈发冰冷,那目光犹如实质般的寒芒,直直地射向对方,仿佛要穿透对方的灵魂,看穿他那虚伪的借口。
“随波逐流?那那些被你们屠杀的百姓又算什么?他们何其无辜,你们的所作所为,与禽兽何异?”温北君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愤怒与谴责。
“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罪恶归咎于乱世,却从未想过反抗,只是将痛苦转嫁给更弱小的百姓。”他的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泛红,额头和颈部的青筋暴起,像是一条条青蛇在皮肤下蜿蜒。说罢,他持刀的右手再次用力,手臂上的青筋如怒龙般暴起,蜿蜒盘旋,手上的骨骼发出轻微的“咯咯”声,陌刀在他的紧握下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微微颤动,散发着一股愈发凌厉的气势,似要冲破云霄。
山贼头领沉默了片刻,“那我就该死吗?你根本体会不到这种无能为力,根本无力反抗!”
“借口,全是借口。这理由太荒谬了。”温北君眼中布满血丝,“我全家都死在战场上,现在你用这种借口就要告诉我无能为力?让我承认我一家子死就死了,都是活该去死吗!”
说罢,他猛地将陌刀掷出,贴着头领的肩膀而飞,带着头领肩上的血肉钉在身后的旗杆上,旗杆轰然而倒。
温北君飞身而出,琵琶泪带着刀鞘直拍头领的面门。
“我不管你说的是对是错,我今天必须杀了你。”
山贼头领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有些懵,他的脸上顿时出现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从伤口处涌出,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也是久经沙场之人,迅速回过神来,侧身一闪,避开了温北君后续的攻击,同时手中长刀一挥,朝着温北君的腰间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