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张会长您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这黄严从沙漠里面回来就疯了,还在一个小孩背上刻了图。”
“我们大家都清楚,有图就有宝藏,这解家的人和吴家的人都带着那小孩跑了。”
“我们九门可是一体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这碗水,您是端还是不端?”
话说到这里,已经是将他此行的目的摆在台面上了。
其他几门的人没有说话,他们早就听见风声了,白老鼠遇见黑老鼠,都是目的相同。
不过。
解雨臣发出一声轻笑,“陈丁巨,吴邪我管不着,但你在这里空口白牙的说我解家的人带着人跑了,是当我解雨臣不存在吗?”
他缓缓站起身,将解开放松的西装扣子系上,似笑非笑的微微抬起下巴。
小主,
“还是你以为我解雨臣的脾气很好?”
“别装了,解雨臣。”
陈丁巨被他威胁,脸上的笑容也沉了下去。
“我的人都看到了,吴邪跟鹤顶红带着那小子离开。”
“你难道想要说鹤顶红不是你解家的人吗?呵!笑话。”
“谁不知道这道上剧毒鹤顶红就是你解雨臣的一条狗,指哪打哪,怎么?得了好处,现在想要翻脸不认人?”
对于他这番话,解雨臣依旧笑着,双手插兜。
“他鹤顶红是我的一条狗,我怎么不知道,怎么?他趴你床头告诉你的?”
解雨臣的攻击力十足,且面不改色,“我跟鹤顶红雇佣关系,我出钱,他办事,银货两讫。”
“现在他收了吴邪的钱,就去替吴老板办事,跟我解家有什么关系?”
解雨臣说着说着又笑了,笑的格外好看,但在对方眼里却格外欠揍。
“你想要血口喷人也得找点合适的借口,不然别人还以为你陈家连雇佣伙计的钱都出不起。”
“你也说了,九门一体,我也不是什么狠心的人,你和你家老板要是哪天真的吃不上饭了,我发发慈悲,帮你引荐引荐戒台寺的方丈,他们那的斋饭免费还管饱。”
放你娘的狗屁!
陈丁巨被他的话气的火冒三丈,憋着气嘲讽道:
“都说无情戏子,唱的比说的好听,看来这话还真是没说错。”
“要说起这无情啊,还得是您解老板,我们可没一个人比得过。”
“您这登峰造极的口才,这些年不上台亮两嗓子还真是可惜了,好歹我们也去给您捧捧场才是!”
霍秀秀一听这话,也站了起来,一身的黑色旗袍和盘起的头发显得她整个人沉稳干练。
“你好大一张脸,也不撒泡马尿照照自己,贼眉鼠眼的蠢货儿,也配让花哥给你亮嗓子。”
她是最听不得别人嘲讽解雨臣的,说话也比她小花哥哥糙多了。
这段时间跟着王胖子和刘丧待多了,学习能力强也没有办法。
“霍秀秀,别以为老子怕你!”陈丁巨一拍桌子。
“咱明人不说暗话,别在这儿兜圈子,佛爷当年可是立下了规矩,这古潼京里面的东西,九门中人,不得不问自取,如今你们先坏了规矩,有什么脸面在这儿叫嚣!”
古潼京!
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坐不住了,纷纷看向正上方的张日山。
而张日山只是抬起手,示意他们都冷静下来,淡淡的说道:
“规矩自然是不能破,但你怎么能确定他们就是去古潼京?你们陈家早就在打它的主意?”
他审视的视线落在陈丁巨的身上,如果不是他们一直在暗中打主意,怎么能那么快知道吴邪他们的事情呢?
陈丁巨一时无言。
虽然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但要是摆在明面上,那自己就没理了。
“与其将心思放在我们身上,张会长还是多想想怎么一碗水端平吧。”
陈丁巨岔开话题,将黄严的尸体再次背在背上,大声的说道:
“我看如今这九门协会啊,就是一具空壳子!”
说着,他牵着坎肩手腕上的绳子就想要离开。
他的身份比起在场的人都低一截,不好对上。
“等等!”解雨臣又出声了,“你想要走,可以,但这个人,你得留下,这可不是你们陈家的人。”
陈丁巨回头看他,轻哼一声,“也同样不是你解家的人,解老板您未免管的太多了。”
解雨臣不置可否,但……
“九门谁不知道我解家和吴家是铁板上的姻亲关系,现在吴邪不在,你想要当着我的面带走他的人,是不是有点太不给我面子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面摸出来蝴蝶刀。
耍了一个刀花,提醒着陈丁巨,要是不将人留下来,他就要动手了。
陈家怕在这里惹事,但他解雨臣却是不怕的。
陈丁巨同样明白,解雨臣以往嚣张的作风他是看在眼里的。
真要明面惹上他,可是吃力不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