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时已经是六点多,碰见正要出门运动的冯嘉树,冯嘉树看她穿戴整齐,手上还拎着包和车钥匙,便问:“要出门?”
贺巧云淡笑,“对,有点事。”
他倒是没再问,而是说,“需要我帮忙的话,别不好意思开口。”
贺巧云应了下来,语气诚挚道:“好,谢谢。”
俩人一同出了门。
别墅区的绿化覆盖率很高,晨起的空气伴着薄雾,清新干净,令人心旷神怡。
走下台阶,她跟要出去跑步的冯嘉树告别,便驱车离开。
到附近的生鲜市场,她买了些海鲜。
到了小区,拎着海鲜上楼,摁了密码进门,还未来得及换鞋,就被里头乒呤乓啷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她匆忙换鞋,放下海鲜袋子,抓起昨天那只细口的花瓶,亦步亦趋的往里走去。
主卧的门大开着,里面被弄得乱糟糟的,床上放着一只粉色的皮箱,皮箱里的衣服皱成一团,梳妆台的化妆品护肤品散落一地,一只香水瓶子打破,浓郁的味道扑鼻而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转过身来,满脸凶恶的盯着贺巧云看,撕破脸的斥骂道:“你来干什么!”
贺巧云蹙起眉,盯着吴曼仿佛要吃人的嘴脸,说:“你什么时候来的,凭什么动小美的东西。”
地上被打破的这瓶香水,上千块,很贵的。当初她说这个味道好闻,女儿工作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她买了一瓶同款的,后来她自己去爱马仕问,竟然要一千多.....
吴曼听到她的质问,仿佛更生气了,一把把手上的衣服摔在了地上,“这是我给我儿子买的房子,为什么不能来!”
贺巧云眉头拧成了麻花,声音也冷了下去,一字一句道:“吴曼,把衣服给我捡起来!一件件给我折好!”
吴曼似乎被她的眼神吓到了,眼底闪过一抹不自在,但却迟迟没动,嘴上还在不服气的损着:“一堆破烂东西,有什么好捡的,放着占地方,丢了都不可惜。”
下一秒,僵持的空气中传来“砰——”的玻璃碎裂声,贺巧云把手上的玻璃瓶敲碎,手上握着开花的瓶口,可以扎死人。
她抬起脚,一步步的走进屋,声音冷到了谷底,“吴曼,我是看着脾气好,但也没好到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欺负的。”
吴曼显然吓到了,脚步连连后退,“你,你干什么。”
贺巧云抬起手,尖锐的玻璃瓶口对准她,勾唇一笑:“看着这个瓶子,你说我要干什么?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既然你不怕惹怒我,我也不怕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